二兄用力点头道:“我听得清楚,咱爹说是长孙皇后的女儿城阳,可不是李漱!”
“不是便好,不是便好!”房遗玉倒是为自家兄长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李漱那神经病,换做谁都好说,便是个凶婆娘,起码也不会给二兄戴绿帽子。
“城阳公主倒是听着耳熟!”房遗玉喃喃自语,忽地惊呼一声:“靠!乱了套了!”
原本应该嫁给杜叔父次子的城阳公主被唐太宗赐婚给了二兄,那李漱那个疯子会嫁给谁?
房遗玉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再去想,管她如何,既然自己已然融入当下,那本来的历史也只能当做参考,只是心下不免为李漱的未来夫君默哀一番。
对于二兄的请求,房遗玉也无能为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唐太宗都下了旨,老爹也已应下,面对这般局势,只凭房遗玉也扭转不了!
更何况那城阳公主无论如何也比李漱强太多,她于史上也没留下什么劣迹,无非是短命丈夫站错了队,随李高明一同谋反被唐太宗砍了,城阳公主因此改嫁罢了。
二十多岁的女人,不改嫁难道还守寡吗?
故而房遗玉才说城阳公主比李漱强太多,若二兄推三阻四的,被唐太宗改为李漱,那二兄可就悲剧了,当然此时可能性不大,房遗玉只是乱想罢了。
二兄见房遗玉也无计可施,只得哭丧个脸,活活认命。
几是整日,房遗爱都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明显被此事所困扰。
然而临到该归家的时候,房遗爱竟虎躯一震,精神起来。
房遗玉面带疑惑,不知他怎么想通了。
二兄呲牙笑道:“我想明白了,人生嘛,就该如此,既然无法逃避,那便去直面它,享受它吧!”
房遗玉对其惊为天人,没想到二兄竟能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来。
“我决定了,在大婚之前,我要利用这余下的时光竭力享受,将后半辈子所失去的,通通先预讨要回来。”
这句话,便是暴露了二兄的本性。
房遗玉本来还想帮他打听打听,城阳公主的品性如何,但见他已然做足充分准备,也懒得管那闲事,就让二兄这傻货自生自灭吧!
就当房遗玉准备归家之际,突然受到唐太宗传唤。
房遗玉来至甘露殿,见唐太宗坐于案后,眉头直皱,瞧着心事重重,似有数日未眠。
“遗玉见过皇兄!”房遗玉满心好奇的上前一拜,莫非是因隐太子余党之事有了新进展?
唐太宗挥了挥手:“有件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房遗玉正襟道:“陛下请讲!”
唐太宗沉声道:“近来,龟兹周遭的丝路极为动荡,往返于丝路中段的商旅接连遭劫,损失惨重,直接影响我大唐与西方的交流,你认为此事当做何处理?”
“这个”房遗玉对丝路并不了解,只是知些皮毛。
丝绸之路分为三段,其中东段自洛阳至长安再到阳关,这东段皆在大唐境内,属大唐管辖西出阳关至葱岭为中段,此段由西域三十六国管制由葱岭向西途径中亚直至欧洲,便是西段,属于碎叶、伊蒂尔、伊斯坦布尔等国家管理。
丝绸之路说通俗些,便如后世的跨国运输,谋取暴利,能折返东西两端的,尽是些背景雄厚的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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