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自然就是原钰与少英。
看门丫鬟脸上突然飞来一抹红晕,她的表情变得十分羞赧,眼皮要抬不抬的偷偷撇向原钰,双手绞着衣角,那把充当武器的扫帚都被丢在了一边。
少英看那丫鬟的表情,心知此事已经成了。他就知道,原钰长了那张祸水的脸,天上地下,没有谁能见了他不动心的!
对着这样一张脸,谁能够说出拒绝的话呢?
少英眼里露出欣然笑意,指向原钰道:“姑娘,这位是我家少爷,我是少爷的书童。你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附近又仅有您这一处宅院,我们实在找不到别处歇脚,您就通融通融让我们在贵府借宿一晚吧?”
看门丫鬟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她望着原钰,通红着脸,眼神飘忽,说话磕磕巴巴:“公,公子想借,借宿?好,好啊!你们且先稍等,待我去禀告小姐。”
少英暗笑着,深深扶了一礼:“麻烦姑娘了。”
丫鬟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说着快步向院内走去。
丫鬟去后,少英深深感叹一句:“美色的力量果然强大!”然后兴奋的冲原钰飞过去一眼,眼底闪着‘还是我厉害吧!’的神色。
原钰好笑的摇摇头,对这个看脸的社会,只能悄悄的在心里叹口气。
不多一会儿,看门丫鬟便引着另外一位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穿着碧绿色百褶裙,发髻挽成圆环,一左一右垂在双耳旁,显得娇俏可爱,穿戴上较之看门丫鬟更精致些,原是程月衣的贴身丫鬟,名唤银枝。
看门丫鬟引荐两人道:“银枝姐姐,这两位便是想要借宿的书生了。”
银枝扫量他们一眼,然后目光停在原钰身上,心里暗道:果然如小西(看门丫鬟)所说,是个人中龙凤。遂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殷勤客气,笑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小姐已经在偏厅等候二位了。”
两人遂跟着银枝进入宅院内,踩着青石铺就的甬路,经过重重游廊,到达一处铺陈奢华的厅堂内。厅堂上首,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雕花大椅上,她头上簪着碧玉流苏,耳旁荡漾着一对绿玉坠,眉目精致,月牙般的眼睛如秋水一般,乌黑的长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大方,端庄,温柔,娴静。只不过她脸色颇有些苍白,怕是刚刚丧父的原因。
此人正是程月衣。在她身旁侍立着三名眉目可人的丫鬟,俱都笑意盈盈的看向来人。
程月衣听小西神色夸张的说,有一位惊为天人的男子想借宿时,原本还不是很相信。此时,看着踏入偏厅的男子,她不禁瞬间屏住了呼吸。
那男子穿着普通的素青色衣衫,身上配饰也未见得十分名贵,可他周身却散发着令人为之目眩、为之折服的气场。他还未说话,还未有何动作,只单单站在那里,那容颜气质、举止行为,便让程月衣的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从未见过如此出尘的男子。
或者说,这世间,估计再没有如此男子。
如画伊人,仙姿玉色。
少英见程家小姐久久未说话,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原钰出神。而原钰竟也毫无反应,两人竟像默默生情一般!自己却成了外人,心里便无端涌入一股厌烦,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让他心生厌恶,烦躁不已。
“你就是程家小姐程月衣?”少英只想出口打断他们的视线,只是话一出口,便觉得这话说的颇有些冒昧。
当场直呼女子的名讳,那是登徒子才做的事情。
程月衣猛然回神,自觉失态,脸庞顿时通红,她用长袖掩了脸颊,调整好情绪后,才微笑着转向少英,礼数周全相邀:“两位公子请坐。”随后疑惑问:“公子怎知小女子的闺名?”
“路过此地,听说了些。”原钰淡淡扫了少英一眼,似在嗔怪少英的无礼,接过话:“小生乃上京赶考的书生,名唤原钰,这位是我的书童,唤少英。冒昧打扰,还望小姐不予计较。”
少英自觉失言,低垂了头,闷声坐在了偏厅两侧的木椅上,取了桌上的茶,一口饮了。
真是奇怪,少英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少英使劲甩了甩头,想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去。
“既如此,两位今夜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吧。”程月衣站起身,望着原钰的一双眼睛里有喜悦有羞涩,她微微低下头,再抬头时,仍是大方模样,她关心问道:“钰公子可用膳了?若是不曾用膳,不妨在府上稍微吃些罢。”
原钰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不大一会儿,偏厅内的桌子上便摆了几样精致菜肴,金盘银碗,十分奢华。
两人入坐,边吃边聊。
少英作为一枚正经书童,只能在原钰身后站着,并不能入席吃饭。他看着两人吃的津津有味,还聊的挺嗨,心里瞬间窜起一股邪火!他摸了摸肚子,伸出一根手指头,使劲戳了戳原钰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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