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养伤的这段时日,都是白伊往来传递消息,算起来,她已经大半年没来这里了。
“听白伊说大人伤重,小的担心得紧。大人身体可好些了?”容九关切地道。言欢摆摆手,“不妨事,已好了大半了。”她不想郁于这个话题,问道:“巫师神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容九皱了眉头,“不曾有消息。”
言欢亦神情凝重。
她因为给太子李伦解双生蛊,受伤太重,以至于现在都无法催动灵镯的灵力。所以,不得不弃用素来联络使用的化影术。她刚醒来的时候,便将她解双生蛊的情形写成书信,送来这里,命容九火速递回澜沧巫师神殿去。虽然采用的是最慢的派人送信的方式,但一来一回满打满算两月有余也应该收到神殿的回信了,可是,这已经大半年都过去了,那边竟是一丝消息也无。
“神殿难道出了什么事情?”言欢心中不能不疑惑,她记得走的时候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最好便是回去看看,只是眼下她所查之事尚无头绪,此时回去只怕会耽误许多功夫。
“容九,你派个可靠的人回澜沧去探探情况。”言欢沉吟了片刻,吩咐容九。
容九应了声“是”。
“还有,你帮我去查一个人。”言欢将杜伯的情况说了,虽然当时李晏一力将此事应承下来,只是,眼下他们这样的情形,她难道还在这里等着他自动将一切送上门来不成。她心内自嘲,可见无论什么情形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安排了这两件她一直放在心头之事,言欢才问其他,“最近朝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若说是大事,最近倒也没有。”容九道。
若是没有大事,澄王李恒的异常表现要做何解释?言欢以指尖敲击着旁边小几的几面,心中愈发疑惑。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之事?”她又去问容九。这样一问,容九倒想起来两桩,“若说特别的,的确是有。”
言欢抬头向他看来,“是什么事?”
容九道:“小的听说,最近早朝停了数日,什么原因打听不出来。不过据说大楚明帝近些年龙体欠安,三不五时总会停朝几日。”
言欢一怔,明帝“龙体欠安”?再一想到今日李恒染指朝堂的急迫,这两件事放到一起,难道只是偶然?
“还有一桩,”容九道,“据说,有人在大理寺偷偷查一桩积年旧案。”“什么旧案?”言欢急切地问,她想到的是他们言家的案子。“好像是跟一个什么矿有关。”言欢“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压下方才因听到“旧案”二字而有些浮动的心思,问道:“是什么样的案子?”
容九道:“小的知道的也不多。这事是小的店里雇佣的一个伙计说的,那伙计的亲兄弟在大理寺当仆役,专门伺候师爷,有一日听那师爷自己叨念,好像有人暗地里动了一个案卷,那上面录的就是这个案子。”
从大理寺内查看证物自然不易,能够暗地里动案卷的人想必不是普通角色,这个关于“矿”的案子到底有什么特别?是否与李恒最近的态度转变有关?但容九所知也不多,言欢一时也不得要领。
她忽然想起了两个人来,或许可以帮她释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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