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阳离开后，室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气氛有些凝重。
“你有话快说。”欧阳凯催他。
凌少杰神色自若，将视线放在奢金圆桌的某道菜品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跟夜儿要个孩子吧。”
“……。”
空气瞬间凝固。
欧阳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两秒，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哎！你干嘛呀！”凌少杰一手扯住他的衣摆，顿感莫名其妙：“听我把话说完！”
“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好东西。”欧阳凯动作利索的扯出外套，决然转身。
无奈之下，凌少杰只能再次起身，拦在他面前：“你知道世界上最伟大的是什么吗？”
“……。”
欧阳凯冷冷的看着他，眼神薄凉。
“母爱！”
凌少杰一本正经的说：“心肠再硬，心思再狠的女人，也会因为自己的骨肉顷刻间变得柔软无比。”
“你可以闭嘴了。”欧阳凯完全没听进去，语气凉飕飕的。
“这个方法真的可以试试！”凌少杰胸有成竹的说：“我保证，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欧阳凯定定的看了他两秒，神情难以揣测。
“我不会让任何女人有这个机会。”
闻言，凌少杰挑了挑眉：“为什么？”
“……。”
“是因为妖皇未灭？”凌少杰又问：“还是说……夜儿在你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微不足道的……连怀他的孩子都不配？
不应该啊，他是第一次见欧阳凯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肯定动了不少情。
“你想哪里去了。”欧阳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后坐回原位：“我不喜欢孩子。”
凌少杰提出的这个方法，他真心觉得荒谬绝伦。
“我当什么呢。”凌少杰却不以为然：“我问你一个问题。”
欧阳凯将手中的醉冥城一饮而尽，侧目看他。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夜儿的？”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欧阳凯微不可见的拧眉：“你似乎扯远了话题。”
“你先回答我。”凌少杰极为认真：“这都是息息相关的。”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欧阳凯微低着眸，沉吟不语。
鸦羽般的长睫覆盖在他深邃的眼帘上，俊脸的轮廓被金黄色的暖灯渡上一层柔光，减少了阴冷的戾气，添上一分温和。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里闪过一抹缱绻的深情，放在腿上轻敲的手指也停顿了一下。
凌少杰识趣的不去打扰他，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炽唇微抿轻尝。
半晌之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不知道。”
“？？”凌少杰愕然转头。
想半天，来一句“不知道”？
“反正。”欧阳凯眸光深沉，薄唇轻启：“挺早的。”
“……。”
凌少杰语塞，不过转念一想，却发现这个回答也没什么不妥。
感情这个东西，谁又说的清，谁又看的透。
说不定就在某个不经意间，悄然被对方夺去了心神，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再察觉时，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很显然，欧阳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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