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要喊屋外的婢女进来吩咐,诚亲王赶忙拦住了。
“我方才进来时,海已经跟我承认错误了,既然他态度这么端正,这次就算了吧,他跪也跪了,真跪出个好歹来你不心疼啊?!”
“他知道错了?亲口跟你的?”
诚亲王妃狭长的眼眸睨着诚亲王,眼角的细纹显得更深刻了几分。
“千真万确,他亲口的,我看他态度诚恳才想着进来帮他两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再生气了。”
“不是什么大事?!”
诚亲王妃的嗓门猛的拔高,屋外跪着的杨瑞海都听见了,手臂微微晃了晃差点洒出茶水来。
屋里诚亲王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果然诚亲王妃已经将长榻边几案上的铜制香炉举了起来。
“你冷静,你冷静些”
早年诚亲王妃的暴脾气一起来就喜欢砸东西,砸完又心疼,可盛怒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要砸个痛快才能完,后来诚亲王便想了个法子,将屋里的瓷器玉器都收了起来,摆设多是铜制的,砸起来也砸不坏,不用心疼。
头痛的不适感让诚亲王妃晃了晃手中的香炉,最终还是没砸下去,诚亲王赶忙接过来摆在一边,扶着诚亲王妃坐下,伸手按揉着她的太阳穴,缓声道。
“海这是闯什么祸了,让你这么动气?!难道不是银子的事?”
诚亲王府表面看似风光,可为了避免遭到君王猜忌,王府的营生永远保持在不高不低的水平,要花销太少也不至于,但也是看得见的就对了。
早前杨瑞海不懂事跟着狐朋狗友去解语坊一顿销金,被诚亲王妃狠狠罚了一次,大半个月没下的了床,虽然后面不敢再去了,可因为这么一次罚,诚亲王借此进宫到嘉康帝面前哭诉了一番,也得到了嘉康帝百八十两银子的安慰。
这银子虽然不多,但明嘉康帝很满意诚亲王府的现状,只要维持好就能太平度日,不用终日悬心那躲在暗处的龙影卫。
这次诚亲王还沉浸在杨瑞海也定了亲的喜悦里,乍然听闻杨瑞海被罚跪,也没来得及了解事情具体就匆匆赶来求情。
一路走过来被风吹的脸皮疼,一看到顶着茶杯跪着的杨瑞海,诚亲王就更心疼了,哪里还姑上问缘由。
感受着丈夫有力的按揉,疼痛缓解了不少的诚亲王妃叹了口气。
“我上辈子大概就是欠了你的,这辈子嫁给你还不够,还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
“你这话不对了啊,要不省心,海前面那三个不也是从海这个年纪过来的么,他们也不省心啊,凭什么现在只海一个。”
刚走到屋门口的诚亲王世子脚步顿了顿,扭头看了眼龇牙咧嘴的弟弟,无声一叹,父王还真是偏心,这种时候了还要给海拉垫背。
“父王母妃,儿子来给父王母妃请安。”
诚亲王世子杨瑞文一进屋就撩袍跪下请安,在诚亲王妃和煦的目光里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今日马场无事?”
杨瑞文得嘉康帝吩咐,掌管着京郊马场,那些都是皇家御用的马,每年围猎都要从马场里挑一批最好的马,也算是个极好的差事,能安排到诚亲王府头上,当初也着实费了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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