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买了隔壁的府邸吗?”
楚冉蘅的声音低沉,轻轻响在她耳畔,音量并不大,唯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地契已经在你手里了。”
宫长诀道,
“可那地契上写的到此方的日子,是三年前。”
楚冉蘅闭上了眼睛,缓缓道,
“三年前买的。”
三年前,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打算一切。
楚冉蘅没有很多力气说话,所以语气极轻,却意外地带着几分亲昵的感觉,宫长诀一时未察觉异常。
宫长诀在暗阁时,梦里见过那时的楚冉蘅,知道自己早已与楚冉蘅牵连。道,
“那聘礼也是从三年前开始准备的?”
楚冉蘅道,
“聘礼没有怎么准备,就是把定王府打b来了。”
“迟早都是你的,也不必选来选去。”
屋内的银丝碳慢慢地烧着,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宫长诀推开楚冉蘅,
“那往后定王府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楚冉蘅微倚着门,带笑看她,玉颜温和,
“怎么,现在嫌我穷了吗?”
宫长诀故作生气,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骗银子还不容易,那我干脆把聘礼都当了,拿着银票跑吧。”
楚冉蘅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冉蘅很认真地道,
“当了方便点,往后要是你不想过了,拿着银子就跑,我没钱也追不上你。”
宫长诀被气笑,
“说什么呢。”
宫长诀走到桌前,用茶汤匙舀茶汤,
“因为煮得不好,我少有自己煮茶的时候。”
楚冉蘅慢慢站直了身子,脚步平稳地走到宫长诀面前的几案旁坐下,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异常的地方。
宫长诀忽然看向楚冉蘅身后,宫长诀皱起了眉,忽然指着楚冉蘅身后,
“这是”
宫长诀走到楚冉蘅旁边,就要到他背后,楚冉蘅猛然将宫长诀揽入怀中,把她的头摁进自己胸膛里,不让她看见他背后之态。
他神色有片刻的惊慌,紧紧地搂住宫长诀。
宫长诀听得见楚冉蘅一声声如鼓擂的心跳,极有力地跳动。
宫长诀咬唇,压制住唇角眉梢的笑意,在他胸口闷闷地道,
“怎么了。”
背后的伤口牵动,楚冉蘅眉头皱起,声音却温柔轻松,
“抱你需要找原因吗?”
宫长诀抿唇,耳根有些红。
楚冉蘅道,
“宫将军要借这次杨碌兴起风浪的时候,把宫家尽数移出长安。往后你若是往营州走,有一大段时间你我都难相见。”
楚冉蘅喉结上下动了动,
“答应我,不能多看那位来帮你们的李将军一眼,也不准和他说话,更不能和他单独相处。”
宫长诀闻言,笑了,
“我就是有意,人家也无心啊,李将军倾慕的是元龄,我怎么会和李将军扯上关系?”
宫长诀依旧下意识觉得,李望与宫元龄才该写在一起,毕竟上辈子,他们也算是过命的情分。
楚冉蘅道,
“不论原因,不许接近。”
宫长诀笑,
“你怎么能这样,那我还怎么和人交流?我还想问问鄞州近况呢。”
宫长诀的注意力被悄无声息地转移,楚冉蘅维持着一个动作,背上的伤却仍然刺痛。
楚冉蘅忽然轻声道,
“宫长诀。”
“要是我忽然不见了,不要找我。”
“只要等一会儿,我就会回来,一个时辰,一天两天,你总会见到我。”
宫长诀笑,她也知道这次前去,会聚少离多,不觉得楚冉蘅的话有问题,宫长诀道,
“好。”
宫长诀道,
“我本来是想拿放在你背后的手炉的。梳妗现在还没回来,怕是找得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楚冉蘅背后的博古架上,随意放着一只手炉,一半都隐在香炉后,又与香炉同色,难怪找不到。
宫长诀道,
“你赶紧回去吧,晚上冷,入宵禁了的话,宫家守卫会更严,很难出去的。”
宫长诀推开楚冉蘅,,抬头看着他,
“我保证不和李将军多接触。”
“这样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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