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处理白褚运尸的事后,众人便回去用午膳,白苎便得了空档偷偷的支开穗穗找了白琮,见面便问道:“今日你与我说的是真是假?”
“应是真的,若假的便不知我是为何来此了。”白琮说道,这时候也并无早上的精神了,许是听了白褚身亡的事情心中感慨万千,不知该摆出什么情绪来。
白苎也是看的出来缓缓收了下摆坐到了一旁,又问道:“今日伯父可问了你?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倒是没有多问,我倒是问了许多。”
“问了什么?”
“问些二弟的事,父亲只与我说是二弟勘察黄河之时不甚落水而亡,连带着如英也一齐没了,如今还不见尸首,想起前些月我还与二弟说过入仕之类的话,想着原是我害了他。”白琮垂下头,也没有心情去吃些饭菜了,白苎也是犹豫,要不要对白琮说实话,若是说了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抉择,若是不说堵在自己心里不舒服,他心里也是不舒服。
“我便都告诉你罢,白褚根本不是什么失足落水,他是被你爹逼死了!他是自己跳进去的。”这些话还来不及经过白苎大脑的过滤便都说出口了,如此说完白苎便后悔了,本不该说这些的,这些话让白琮往后怎的面对他的父亲。
白琮冷笑了一声,捂着脸,白苎只看见黑压压一片在白琮脸上,不知他是知道了受不了,还是早知道了不肯接受。白苎轻轻的把手放到了白琮的肩上,白琮顺其自然的轻轻一躲,便没了下文。
白苎走时,还嘱咐了他,说是到了晚上,自己会借故回来让他也跟来,如此便能出去了,白苎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白琮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她一眼。
白苎长吐了一口气便走了,举着来时拿来的白伞低着头步子也慢了许多,不想离开这里,刚出了门也没有抬头便差点撞到了人,两个人左左右右的让了几回,身后跟着的侍卫上前来给挡了一下,白苎这才抬起头。
“原是你……”白苎轻飘飘的说道。
眼前的冉释高了白苎许多,如今看上去威严正经极了,冉释也见白苎和往日不一样,还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时而是一个人,时而又是另外一个人,便说道:“那你也是披了衣裳出来不成?”
“啊?”白苎初听时还不明白,错愕的脸让冉释大失所望,待白苎明白过来了人也早就走远了。
“亏得你会说,披了衣裳,怎的不说是张人皮?”白苎举着伞,目视着冉释的背影送了这句话给他,也不知冉释还听不听得见了。
雨是越下越长了,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了,白苎今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走着走着竟然偏挑那些小水洼去踩,一脚下去裙摆上便多了些泥点子,在白苎看来这些原不属她的如今也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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