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可以同时看到两个地方啊!”
“是的,就跟你一边做事一边有点走神一样,可以切换。”宙渊认真解释道。
陈宥廷试着翻身去倒茶,边倒边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在军营跟你交流,你是在军营里还是这里?”
“都可以,看你需要。”宙渊面色平静道。
陈宥廷饮了一口茶,嘴角高兴地上扬,重新走回床躺下,然后继续跟宙渊回到山洞里,道:
“好吧,那这里是不是上次的灵剑坛?”
“是的。”
宙渊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地方,连书架都给变没了,只有一个长桌,上面摆放竹简和笔墨纸砚,认真回道,“你需要看吗?”
陈宥廷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这宝灵峰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是修炼出来的吗?”
“嗯,修炼成仙便可在仙丹中自行搭建。”
宙渊缓缓开口道,走到书案前,倒茶喝,陈宥廷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认真地哦了一声,心想那我搭建这么一个宝物估计够呛,还是在外面赚钱买房包地比较靠谱一些。
“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宙渊喝完茶,疑惑地看着他。
陈宥廷回神,笑了笑道:“哦,最后一个问题,宙渊。”
他停了停,看见宙渊放下茶杯,温和地嗯了一声道:
“你说。”
“宙渊,你算是我的灵宠吗这样?”
陈宥廷还是问出了自己最为疑惑的问题,躺在床上还下意识地抓起胸口那条鱼,实际上站在宙渊面前他也是这样举着哪条鱼项链。
宙渊愣了愣,看他手中的鱼,眼神动了动,陈宥廷赶紧羞涩尴尬地放下项链,伸手挠了挠头,宙渊迅速压抑眼中酸酸甜甜的情绪,眼神清澈地看他,认真从容道:
“是的!一直都是,主人!”
由于他是一上神,比伏殇那样人还要高级,所以自然跟伏殇一样,就算见主人也不常作揖或者跪拜,陈宥廷自然更是不习惯他作揖,甚至被他这样叫主人,都忍不住羞涩地笑了笑,道:
“哦,叫我宥廷就好,谢谢,宙渊上神!”
宙渊眼神动了动,但很快恢复平静,陈宥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紧接着边开口故作轻松道:“那我去睡觉了。”
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角,便躺在床上做同样的动作,他翻了个身,见鱼顺势掉落在自己前面的枕头边,忍不住伸手去拿,轻轻在指间摩挲几下,那手感真是润滑,似乎还有些暖,他忍不住惊奇和高兴。
心中暗暗道:“许尘烊,你知道吗?这辈子除了我妈妈,你算是我最信任的人吧,我的好朋友!”
一时有感而发的喜悦心里话而已,他特意把宙渊的名字换成了他凡间的名字,想着一来宙渊应该听不到,二来是他觉得宙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芜烟的好朋友,而凡间的许尘烊其实才算是他陈宥廷这辈子难得一遇的好朋友。
“你也是,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结果背后却传来一道认真从容的声音,他转头,发现自己竟然还站在那个山洞里,背对着宙渊,转过头去,手指在腿边偷偷动了一下,尴尬地放开那条鱼项链,张开手,笑了笑道:
“我怎么还在这里,哈哈,哈哈,这样叫你名字,你都听得见哦?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哈哈!”
宙渊的脸上尽是认真,眼神也清澈明亮,道:“无妨,你换个名字,只要是想跟我说的,我都可以听到,当然你也可以说之前标注一下,你不想让我听到看到,虽然麻烦点,但是我好像没有别的简单办法,对不起,等你不需要带它时,我便不会以这种方式跟你交流的。”
陈宥廷哈哈一笑,道:“没事,这样挺好,哈哈,挺好的,那我回去休息了。”
陈宥廷躺在床上,又喷鼻息笑了笑,有种自己跟自己幻想一样,却又那么的真实,翻了个身,动了动暖和的被子,再没敢去碰那一条鱼,也不敢胡思乱想了,老老实实闭上眼睛睡觉。
军营的床上,宙渊悄悄出现在他的被窝里,身形一变,竟变成了他的样子,他望着上面的帐面,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感受周围依旧均匀的呼吸和沉睡的打呼噜声,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醒了?”陈宥廷睡足以后睁开了眼,看到天亮了,他才想起来,之前睡的时候竟然是天黑的,正这么想着,就听宙渊的声音响起,他好奇地转头张望,门是关着的,屋内没有宙渊的身影,他下意识地问道:“嗯,你在哪里啊?宙渊?现在外面天亮了吗?”
他看着木屋在已经发亮的天,忍不住有些疑惑,宙渊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道:“我在你军营的床上,通过鱼项链给你传声,外面现在只是三更半,天还未亮。”
宙渊躺在他的床上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道,陈宥廷果真在他床边和他对视,忍不住震惊地看他,嘴巴张了张,又看了看周围的熟睡士兵,闭上了嘴巴,用意念想道:
“哇,宙渊,你真的变得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了耶!”
这么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心中忍不住有些害怕,以前看电视里的真假美猴王,或者真假其他人物,都觉得那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对立面,现在亲眼所见宙渊所变的假自己,心里还是被冲击了一下。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宙渊睁开眼,以陈宥廷的脸和眼睛无辜而疑惑地看着陈宥廷,陈宥廷赶紧摇头道:
“没有,挺好的,这样别人也不会发现了,就是让你睡这么硬的床板,实在委屈你了,毕竟你是上神。”
陈宥廷这么想着,看了看周围,宙渊这才放下下来,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士兵,道:
“你放心,他们看不到你,你现在还在宝灵峰里,这只是你的意念,他们也听不到你说话,你起床了,便自己去蚩藤树修炼去,我会看着你的。”
宙渊边说边用搭在被子上的左手指了指陈宥廷胸口的项链。
陈宥廷拍拍胸腔道:“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能看到我呢,我这个样子好像在发光,他们看不到就好,那我去修炼了。”
宙渊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嗯。”然后陈宥廷便在床边消失了。
“主人的主人,没想到您竟是主人的主人,上次是我等不认识你,若有冒犯,您多担待,当然接下来我等还是会小心而严厉助你提升的,您请放心!”
蚩藤树见陈宥廷来到树前便率先恭敬道,陈宥廷对这些树依旧那样尊敬友好,便拱手认真道:
“蚩藤树不必拘束,您们和宙渊都是我的前辈,也是我的朋友,师父,所以应该是我尊敬您们才是。”
蚩藤树听他这么说,便也放心下来,道:“那我们要开始了,请先主人准备好了。”
说着树的嘴巴胡子眼睛都融入树中,一股森然严肃之气袭来。
陈宥廷回了个好字,开始静下心来认真倾听周围的一切,手中轻轻唤出一只伏殇剑来,脚步微微一动,立马灵敏地感觉到身侧打了一根树藤过来。
“嗯,好喝好喝,姐姐,好甜,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王歇的声音兴奋道,王崇和王夫人一听立马疑惑地对视一眼,怎么甜了?熬制药的丫鬟和端药的丫鬟也是疑惑而惊慌的神色,她们都没有加糖啊,怎么就甜了。
再看林水儿却淡定娇笑道:“我给夫君亲自喂,自然是甜到心里的,那也再给你喂,书上曾说,开心了吃药病就会很快好的,夫君相信我说的吗?”
边说边喂王歇喝药,王歇忙张口喝下,刚咽下便开口道:
“相信,姐姐,歇儿相信你的话,好喝,我还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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