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姝在品茶,老盛在一旁汇报着昨日遇见鲛人的事情。
“你是说事后你们并没有找到鲛人的踪迹?”流姝放下茶杯问道。
老盛有些遗憾地答道:“是的,没有寻到鲛人的踪迹。”
其实鲛人生得貌美非常,亦可当做炉鼎使用,并且全身都是宝贝,若能捕捉到一只带回去当镇楼之宝,那流朱阁的名气可就能打到芳华城外了。
流姝不在意地摆摆手:“自古鲛人难寻,寻不到也不用纠结,倒是那俩个练气期的小修士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老盛挠了挠脑袋道:“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个女散修和钟家那小子关系绝对不简单,今日早上有人见着他们是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
流姝沉吟了一会道:“我等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范柳坚持不了多久的,就她了吧,我们不动钟家那个小子就是了。”
她的手指在几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她问道:“明天就能到方壶了吧?”
“明日傍晚应该就能到了。”老盛答道。
“东西准备好了吗?”
老盛垂下眼睛道:“嗯,已经准备好了。”
“那明早就让他们俩一起过来一趟吧。”
“是。”
谈话结束后老盛便退下了。
门口传来木门轻扣的声音,流姝知道老盛已经离开了。
她歪着脑袋趴在了几案上,侧头看着墙壁,思绪慢慢飘散开来,眼睛也逐渐失去了焦距。
什么时候她开始变了呢?
现在的她让她自己都感觉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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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第二日一早老盛就敲响了俞愔的房门。
“嘎吱。”有一扇木门被打开,却不是老盛敲的那扇,而是隔壁钟龄的房门。
只见钟龄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地探出头来问道:“你找俞愔吗?”
老盛点点头道:“是的,我们阁主寻钟道友和俞道友有事相商。”
钟龄挠挠散乱的头发道:“你等等啊,她还在屋里睡呢,我去叫她。”
说着便又关上了房门。
老盛摸了摸鼻子,这两人果真有一腿,他都可以想象房中现在是何等的旖旎景象。
虽然阁主说过那俞道友看骨相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因为风吹日晒才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只要养养就能恢复,但是现在不还没恢复嘛,反正现在他看来只觉得二人在一块钟龄吃亏吃大了。
钟龄一关门就气冲冲地朝着屋内的俞愔翻白眼:“我翩翩公子的形象都给你毁了,要让人误会也不用把我头发抓得这么乱吧!”
屋内并没有老盛所想的香艳场景,俞愔此时正好整以暇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她压抑着笑声道:“为了逼真,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嘛。”
她是绝对不会说抓乱钟龄头发其实只是为了报复他一直说她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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