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芷秋默默看他两眼,忍不住开口,“做生意,歹徒拦路打劫之事在所难免,但依你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受伤吧。”
北芷秋朝他仔细看他,他总是一身黑衣,她没看出来他哪里受伤了。
她没有亲眼见过慕沉楠打架的样子,但在天山脚下,她骗血珠那次,他可是在她闭眼的瞬间就灭了一个守卫队的人。
看守天山的护卫是由皇宫派出,身手非凡,慕沉楠能在瞬间将其毙命,怎么会在劫匪中频频受伤。
慕沉楠闻言嗤笑,语气里带着嘲弄,进食的动作倒是没停下,“不错。会闻血腥味儿了,落落进步了。”
“是齐御说的。”北芷秋料想到北帝召回北洛横一事和慕沉楠有关,便找到齐御相问。
齐御便连同他受伤一齐说了,不过,齐御冰冷冷的脸上,看她的眼神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哦?”
慕沉楠嘲弄一声,估计能猜到齐御当时的表情了。
北芷秋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嘴唇张了张,又犹豫着放平了。
慕沉楠勾了勾嘴角,“欲言又止,有什么话不能说?”
“是不是我父皇做的?”她淡定问他,眼里却十分笃定。
没什么意外,慕沉楠默默咀嚼,片刻后嗤笑,她向来聪慧,所以他知道也瞒不住,啃着骨头点了点头。
心里的那点幻想被打破,北芷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说服不了自己。
慕沉楠瞧她瞬间白下来的脸,神色幽深,嗓音薄凉,“他以为你要举荐的人是我。”
北芷秋怔怔看他,其实北帝不是呵斥她摄政,因为他了解看着长大的女儿不会觊觎。
他是以为,北芷秋举荐的是慕沉楠。
他忌惮!
“你不是已经不做官了吗,父皇为何要这样对你?”当初慕沉楠拒绝了北帝的好意,义正言辞地说只是为了打下聘礼。
“况且,当初父皇不是想让你入朝为官吗?”他们的婚事,就是北帝为招纳慕沉楠下的诚意。
北帝看重慕沉楠,为了巩固秋明连最爱的女儿都可以舍,怎么可能误以为因为慕沉楠又要做官而发怒。
慕沉楠已经吃完了,相比北芷秋的惊讶,他平静得多,双手搭在石岸上,只偏过头一双眼睨着她,“朝堂之事,本就变换莫测,君主所要做的,是维护得来不易的平静。”
这样就要改变决策吗?敏感到她还未说完就下定论。
北芷秋不懂,真的不懂。
“可是父皇一直都很想招纳你,你看,即使你不做官,父皇还是将这府邸赐名慕府。”
而不是公主府。
虽然当时百姓对慕沉楠呼声很高,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北帝想告诉慕沉楠,只要他想,这秋明的朝堂向他敞开。
慕沉楠嘴角染笑,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你父皇依旧这么想,只是如今朝堂上风变了,他便顾不得这些。你说已经安稳的江山,和皇子相残,哪个更急?”
“什么意思?”北芷秋仔细想着他的话,忽然脑袋像被丢入冰窖里一样,一片空白。
“落落,落落。”慕沉楠面色焦急,从水里站起来把着她的脸,池水刚刚及他腰际。“不要想,不要去想。”
他强迫她抬头转移注意力,尽力安慰,“你不要想,我告诉你……”
“你说几个皇子在争皇位?”北芷秋猛地抬头,痛苦之色恢复如常。
南风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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