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闻言,两步向前,冷冷地站在兰悠悠身边。
兰悠悠怕得抖了一下,还是不愿离去,“我刚刚明明说得很清楚,你会和我……”
她都那样贴着他了,他应该明白。
“什么?”慕沉楠勾起一抹笑,“和你上床?哦,但我不喜欢长得丑的,我喜欢这种,喜欢这种美到骨子里的。”
“……”
嘴真够毒!
北芷秋刚刚走近,被忽然站起来的慕沉楠揽腰猛地勾了过去。
“什么!”兰悠悠恶狠狠盯着北芷秋,她哪里比她差了!
“赶走!”慕沉楠甩出两个字,一脸不耐烦。
齐御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就将兰悠悠赶了出去。
齐御赶人归来,北芷秋趁着慕沉楠没注意,趁机朝齐御赶过去,“去清场!”
湘人馆里现在还有些男人,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她可不想被一群心思污浊的人围观着跳舞。
齐御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湘人馆里便人走楼空。
慕沉楠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舞台上,像个醉鬼找不到家。
北芷秋朝他走过去,白色青纹凤头鞋踏在先前舞姬跳舞撒下的花瓣上,肩直腰细,暖光下的肌肤恍若镀上一层薄雾,恍若神女。
慕沉楠坐在中央舞台上,眼神虚幻迷离,两腿长长伸着,佝偻着背,耸拉着肩膀,双手无力下垂,一只手还提着一壶酒。
北芷秋在他身边蹲下来,葱白玉手去拿他的酒壶。
“滚!”慕沉楠一把推开她,大吼一声,将酒壶握得紧紧的,醉得不成人样儿。
估计是把湘人馆的酒都喝光了吧。
那就不跳了。
北芷秋放弃争夺酒鬼的酒壶,纤细的手臂穿过他臂弯,吃力地将他扶起。
慕沉楠仿若死人一般,半点不给她借力。
北芷秋刚将他扶起来,他一个不配合又摔倒了地上。
“你再捣乱我就丢你在这里!”
北芷秋累得手叉着腰,愤怒地甩出一句话。
见慕沉楠真乖乖坐着不再乱动,北芷秋歇了会儿,又将手臂穿过他臂弯,想要将他扶起来,却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
慕沉楠眼前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颊,紧紧握住酒壶的手松开,酒水沿着壶口流出。
“不要丢下我,我怕,我害怕。”
慕沉楠竟然全身都在颤抖,一双手死死地抱住北芷秋。
北芷秋手臂一顿,不知所措。
令人闻风丧胆的慕沉楠,居然说他害怕!
慕沉楠全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像个流落街头无措的孩子,“我一定乖乖听话,我是个好孩子,不要丢下我。”
他抱得很紧,北芷秋差点呼不过气,艰难地伸手轻拍他地背,“不怕,我不走,你乖乖地跟我回府。”
出乎意料地,慕沉楠竟真的跟着她乘坐马车回府,一路上不闹也不发怒,只安静地坐着,有时他醉得不行,但还是会努力保持坐姿,像个极力讨母亲喜欢的孩子。
幕府后院有一处天然的热泉,北帝当初就是为了那热泉才将幕府建在了这里,方便北芷秋驱寒。
慕沉楠酒意彻底上头,走路已经完全摸不清方向,北芷秋肩膀撑着他,一路跌跌撞撞,摸索好久才到了热泉边。
“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醒酒茶。”北芷秋将他搁在岸边,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他要死在别处还好,要死在这里,她可就难辞其咎了。
已是深夜,府里除了巡逻的侍卫,其余人都已经睡了,北芷秋快速去厨房煮了醒酒茶,又赶紧跑着回热泉。
却不见了慕沉楠的踪影,北芷秋找了洞里其他几个小点的热泉,依旧不见慕沉楠。
北芷秋心里一凉,不会出事了吧!
“我这种野人,风雨飘零惯了,安安稳稳的日子,反而不踏实。”
“你知道什么叫苦?你嫡长公主这样的身份,锦衣玉食,从小给小猫小狗喂食,自然是想不到,有的人为了活下去,从小就要跟野狗抢食。”
北芷秋脑海里突然回响起慕沉楠说过的话。
他说,他没有父母他说,他吃过狗屎他还说,他给女人试过香。
北芷秋心底忽地一惊,说不出什么滋味,活了两世,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经历的人。
南风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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