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视线落到她身上,而后赶紧撇开,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主人没开口,你不能走。”
真是固执!
她在这里做什么,看慕沉楠最后和哪个女人共度良宵?
北芷秋双手轻轻叠放在身前,淡淡微笑,“齐御,奴才忠心是好事,可什么都分不清就只会一味地忠诚,可就是愚忠了。”
“什么意思?”
北芷秋朝一楼哄闹的地方看去,对方的女人已经脱光了,在一众男人的目光下,咬着牙微笑。
慕沉楠依旧坐着,身子歪歪斜斜,一身的戾气,眸子森寒得无人敢靠近,半点没有赢了的好心情,眼里的醉意越来越浓,手上还提起酒壶灌酒。
“齐御,你说你们主人性子如何?”
齐御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一张脸没有半点情绪,也不回答她。
北芷秋不受影响,勾了勾唇,“慕沉楠这人目中无人,性格乖张凶残桀骜,我刚刚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你说,他要是看见了我,会不会把我杀了?”
齐御朝慕沉楠看一眼,主人确实是全身气压很底,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的死活,跟我有何关系?”
齐御还是不肯放她走。
“我是死是活和你齐御确实没关系,可和你们主人就有莫大的关系,讲真,他要是敢在秋明境内杀了当朝嫡长公主,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北芷秋笑笑,接着道:“届时,就算慕沉楠再受各国欢迎,就算他能力再大,无论哪个国家敢收他,无疑是和秋明为敌,自然没有国家敢冒这个险。”
“单凭他,要和这西陆最强的国家作对,你们胜算如何,我想不需要我来说明。”
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国家的事,只在话本中出现过,于现实而言,荒唐无依。
齐御握住剑的手攥紧,眸子迸发出杀意,“你们敢动主人一根汗毛,我杀了你们。”
“那你就该送我回去,毕竟姑姑在,慕沉楠还不至于违背她。”
看来她一直以来对花娘的讨好终于要起到作用了,慕沉楠纵然再无法无天,也应该会顾及他姑姑的面子。
“她护不住你。”
北芷秋愣住脚步,齐御快步上前,“我送你回宫,那里安全。”
齐御还真是对慕沉楠忠心耿耿,北芷秋两三句话,将她的性命和慕沉楠的安慰系在一起,甚至都经不起推敲,他就妥协了。
“你敢说你没有出老千?你他妈的耍我是吧!”
一声极为愤怒的声音传来,齐御立马站住,回头,刚才和慕沉楠赌的男人正愤怒地指着慕沉楠。
齐御眼底立马一片冰寒,一把拉着北芷秋跳到一楼赌局处,杀气腾腾。
慕沉楠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无视对面男人的愤怒,眼睛带着醉意,但嘴角浅浅勾起的弧度诡异且无所畏惧,仿佛天下间的一切,于他不过尔尔。
“敢这么看老子……”
对面的男人见状更是气愤,猛地从腰间拔出剑,剑端恶狠狠指向慕沉楠。
“啊……”下一秒,男人惊恐地叫一声。
对面的男人握剑刺向慕沉楠,在剑锋不足他眼眸半寸的一瞬,一双醉意惺忪的眼陡然聚起杀意,一时间冷光四射,眼底如寒潭深渊将人吞尸毁骨。
慕沉楠食指和中指夹住锋利的剑,犹如两根铁钳,有万钧之力使人不得动弹。
执剑的男人慌乱地叫喊,想要将剑拔出,但拿剑仿佛在慕沉楠手上生了根,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拔出半寸。
南风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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