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男人,和蒋纹鸢有八分像。
可能,这就是因果报应吧,曾经,他在轮回梦境中,把蒋纹鸢掰弯了,现在,轮到蒋纹鸢来搞他了。
蒋郎十分温柔的给白玉儿喂了药,除了这个场景对白予来,有些戏谑之外,一切,真的挺美好的。
但,这只是开始。
刚开始的十多,白予真的是感动了,是的,除了他前世早已经过逝的父母,他还未曾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人间真情,不过如此。
然而,日子一过去,白予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虽然,在命图“戏如人生”的影响之下,白予分得清,自己这是在扮演角色。
他是白予,不是白玉儿。
可是,这种久病在床的感觉,这种病弱的感觉,这种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帮扶的感觉,还是让白予开始变得暴躁,开始为了一点事就忍不住发脾气。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白予经历过生离死别,也数次陷入绝境,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这样无力。
他恨,恨恨地,恨自己。
随着时间一过去,白予越发难以压抑内心的狂躁。
病,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而蒋郎也不复之前的温柔关爱与呵护备至,病人痛苦,伺候病饶人,更痛苦,原本漂亮又贤惠的妻子,变得越发让人厌烦,越发面目可憎。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蒋郎刚刚收摊,回到家中,给自己的妻子熬药,一不心,把支撑窗户的木棍,弄掉了下去,碰巧砸到了路过的张大夫。
张大夫抬眼冲蒋郎一笑,美人一笑,笑得蒋郎那枯死的心田,瞬间开了花。
至此之后,蒋郎对白玉儿,越发的不顺眼起来。
之前,最多也只是不耐烦,到现在,逐渐开始冷言冷语起来。
白予内心开始产生了畏惧,不是作为白玉儿而畏惧,他清楚这只是在角色扮演,他是白予,不是白玉儿。
白予是觉得,如果有一,他真的重病缠身,不再是那个智计百出,拥有强大命图的人,那么,蒋纹鸢,还有其他人,会不会也像蒋郎一样,离他而去?
“不,不对,不是这样。”
白予大喊道,回过神来,后背已经湿透。
就在此时,蒋郎推门进来,一如往常,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来,“玉儿,改喝药了。”
白予先是一凛,随即一笑,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床上下来,“不必了,我不喝。”
蒋郎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随即,他强撑出温柔的笑容,“那可不行,不喝药,病怎么好。”
“的确,我是病了,但是,喝了这药,我好不了,你也好不了,出去!”
白予大声呵斥道。
蒋郎恼火的看了白玉儿半晌,忿忿的离开了房间。
看蒋郎这般神情,白予不由得笑了,这个假男人,还不如蒋纹鸢那个真女人够男人。
蒋郎离开之后,白予长叹一口气,随即一阵苦笑。
“这一轮,是我胜了,不过,我也输了。”
白予拖曳着病痛的身躯,一步一步来到窗口,打开窗户,正巧看到街边,蒋郎正在和那位姓张的女大夫拉拉扯扯。
砰,白予从三楼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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