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面色不愉,纷纷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到底是谁。
只见一个衣绣金纹,腰佩玉带,表情有些嚣张的男子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大群人。
“廖明誉?”
“早就听说他和刘彦有过节,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当面出言不逊!”
“听说他们明玉诗社前些日子和房平之的青梅诗社比试,逼得青梅诗社就地解散,今日一见,果然张狂!”
“是吗?那这明玉诗社也太过分了吧!”
虽然自古文人相轻,尤其是不同的诗社之间,彼此有竞争是很正常的事,像刘彦所在的飞雪诗社就和明玉诗社不对付,三天两头有点小摩擦。
但,凡事有度!文人之间虽然偶有摩擦,争执不休也是常态,但无论如何都会给对方留些面子,也为自己赚点名声,似逼人解散这事就委实过分了啊!
“哼!”廖明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青梅诗社连首像样的诗都做不出来,不就地解散留着作甚?”
“至于你这首词……”廖明誉缓缓走了进来,撑开折扇,桀骜不驯地摇摇头,“也是不行啊!”
“哦?”
刘彦也不恼怒,他拦住准备上前理论的众人,仍然面带微笑地看着廖明誉,说道:“那廖兄有什么佳作,拿出来给我们大家伙见识见识?”
众人也纷纷应和。
“对啊,你既然看不起刘兄的词,那你做一首啊!”
“廖兄可别做不出来,给自己风头正盛的明玉诗社抹黑啊!”
“是啊是啊!我看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青梅诗社的人罢了!”
见众人越说越过分,廖明誉脸色愠怒,暴喝一声:“住口!”
他快步走到桌案前,上面正好摆放着纸币,还有刘彦那一篇被众人鼓吹,墨迹未干的词。
廖明誉粗暴地把写着词的纸粗暴地推到一旁,却没有提笔,而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拍在了桌案上。
“来看看吧!这是廖某方才路上仰望天空时,偶然所得,字迹潦草,还望见谅!”
刘彦朝众人笑了笑,一边迈着步子走过去观看,一边说道:“我倒要看看,以廖兄高才,能写出什么佳作来!”
众人也都围了上去。
苏寂和秦炎对视一眼,也混在人群中,凑了上去。
自己和刘家有私仇,难得有机会见识一下刘彦被打脸的时刻,苏寂自然不能错过啦!
“这,这!”刘彦有些难以置信,“这真是你写的?”
廖明誉有些骄傲地说道:“不然呢?”
随后,又朝众人冷笑道:“怎么样?比起刘彦的词如何啊?”
“我看,廖兄的词明显更胜一筹啊!”
“确实,不得不承认,不论从意境还是文笔,这廖明誉好太多了!”
“虽然他先前出言不逊,但不得不说,确实也有出言不逊的资本呐!”
一群人摇头晃脑的,或赞叹或惋惜,不论如何,都已经承认了廖明誉的这一首七夕词确实要胜过刘彦。
“怎么可能!”刘彦满脸震惊,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文采我是知道的,你以往所做的诗词我也都拜读过,怎么可能突然进步那么多?”
“怎么?”廖明誉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中写着七夕词的纸,“白纸黑字写在这里,你若想要,我可以送你,哈哈哈哈!”
苏寂暗中看了看,这首七夕词写的确实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某些大家,但仍然值得小范围内的传唱一时。
但是。
“你抄袭房某的词来这里显摆,很得意吗?”
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从某处传来,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在任何时候,“抄袭”二字,都是不光彩的字眼,为世人所鄙夷,读书人就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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