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弘苦笑着:
“西坡兄勿要自称学生了,我们都是今年应考学子,就不必强分彼此了。不过既然大家有缘,不如一会儿一起,用餐饮酒,在下做东,如何?”
苏贯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要求,那在下也就不务虚了,我虚长你几岁,就自称为兄了。早就听之弘兄弟财大气粗,一人一家坚守一城,那用来御敌的物资数不尽数。不过还是算啦,这次还务必要给为兄一个机会。这位中习兄也一起请吧?”
章正呵呵一乐:
“既然有人抢着做东,那我也何乐不为啊。”
当下几人就下楼,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就坐。苏贯还招呼了他的几个早就在楼下的同年一起过来,为李之弘引见。他的几个同年都是颍州人士,听这位李之弘就是拯救颍州的少年英雄,纷纷激动莫名,有一个大汉甚至要纳头便拜,急忙被李之弘给扶起来了。
“这位仁兄,怎能行如此大礼啊!”李之弘手上劲头不,可他面前这个大汉力气更大,就不像是一个读书人,倒像是一个浸染弓马多年的老兵。他使零劲才将此人扶起来。
这裙也惊讶,他自习君子六艺,不仅书读得好,而且弓马娴熟,两膀子力气可以轻松竖起打谷场上的大石碾,颇有古之君子风范。他要是想下拜,别人是扶不起来的,李之弘是第一个例外。当下心里便十分敬佩,原来人家三百人力刚十万人真不是吹的。
这人被李之弘扶了起来,看着他英俊帅气的面庞,内心也不由为之折服。“恩公在上,学生颍州胡东川,与苏贯是同年同乡同岁,与他家住的也颇近。我与他早就约好,若有一日得见恩公,必然要下拜行礼。恩公却将我扶起,学生内心实在是有些感动莫名啊。”
李之弘急忙对胡东川又行了一礼道:
“东川兄,几位师兄,切勿折煞弟了。弟当初也只是为了守卫家乡罢了,毕竟战端一开,地无分东西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少,皆有守土之责。毕竟那教匪疯狂破坏,将霍山洗劫烧杀一空,连带着霍山县内的许多同年都无辜丧命,实是可恶!因此,李某所为,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家乡,也是为了我等今年可以正常考试,虽将乱匪平定,但并无刻意救援颍州之意。几位兄长还是莫要唤在下恩公了,我为弟,几位为兄,再好不过了。”
胡东川被他这一通话的面红耳赤,竟然要热泪盈眶了,噙着眼泪的他把李之弘都搞的有些心里发毛:这位老兄,是否有些甲亢?那么容易激动?我刚刚的也没有那么煽情吧?
旁边的苏贯笑着解释道:
“两位兄弟莫怪,我这位同年啊,就好义愤填膺,动不动就要落泪,或者就要暴怒,没有个情绪安稳的时候,这是他心底纯洁,见多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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