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低头见她并未吐出多少,也放了心,不用再喝一碗,连忙温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
“呜呜......好苦......好热......好疼啊......”
“一会就好了,不热也不疼了......”口中是温柔的话语,大手也轻柔地一下一下抚着女人的后背,直至女人胃里的恶心感消失。
见她不再发作,陆战扶正她的身子,缓缓放躺在床上,又拿来汗巾擦她嘴边残留的药渍。
待将她利利索索地收拾好,许是折腾得累了,或是药效起了作用,徐妙菀再没有呼痛或者是喊热,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战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好像领兵打仗的时候都没有出过这么多的汗。忽然又觉自己好像也被传染了一般,浑身发热,额间滚烫。
陆战坐在徐妙菀床边,静静地盯着女人的睡颜。
女人的睫毛纤细而长,如蝴蝶的翅膀般投射出半扇圆弧的阴影。想着她醒着时,那双充满灵气与活力的眼睛,每次与自己说话时的那种狡黠讨好的、或是咄咄逼人的亮光,陆战心中一跳,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发现她的眉头仍旧皱着,陆战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了上去,一下一下地帮她慢慢缕平。
就这样,营帐内,一大一小,一睡一坐,时间疏忽而过。待帐外微微露出些许破晓的光明,陆战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见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这才打算起身离开。
刚一站起,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的脏污。黑色的药渍枝蔓般地错结盘桓在白色的里衣上,一如他这一晚纷乱的思绪。
陆战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带着些许自嘲和苦涩。
他笑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地体贴地照顾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他不能去抢不能去争的女人。
怎么办?他直觉,好像面临了从未有过的考验,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仍旧不能自已地向深渊处爬,只因,那个深渊里,有深深吸引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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