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半个月过去。
时至秋高气爽,宁清秋和温疏晏正在永苑居院中喝着闲茶。这时风栾走了过来,躬身道:“主子……”他低头扫了一眼温疏晏的方向,话到了嘴边沉默下来。
温疏晏何等聪明,自然明白风栾的意思。当下起身,弯伏了腰:“王爷,商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疏晏……”
不待温疏晏说完,宁清秋却打断了,“如果商会有事,本王应当同往。”话说起来,他们自成婚以来似乎就没有同时出现在某处,因此他们不合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
宁清秋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却没有动身的意愿,温疏晏只得重新坐下来。
风栾半躬的身体僵了僵,杵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宁清秋不咸不淡的说道:“有话就直说。”
风栾低低唤了声:“是。”
“云华书院,谢…谢红语求见。”因为有温疏晏在旁边,风栾顾虑谢红语和王爷的关系暴露,不便称其为谢先生。
宁清秋责备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还吞吞吐吐,还不快去请!”
风栾额头冒出冷汗,转身就向院外奔去。
谢红语既然白天就来见他,想必一定是发生了比较紧急的事情。
想到此,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深锁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温疏晏正以某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不肖片刻,风栾领着一身红衣的女子出现。
谢红语乍一看到温疏晏时,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惊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和自己齐名相当的女子,但温疏晏身上的恬静淡雅,仿佛能影响到身边所有人。
两个女子相视点头一笑。
“出了何事?”谢红语眉间的焦虑并没有故意遮掩,因此他才能一眼看穿。
见宁清秋没有避讳温疏晏,她也就直接明了:“李勉被抓了,已经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缘由呢?”
“贪赃枉法。”
“谢先生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以红语对此人的了解,他断不会是那种人!”这一点谢红语深信不疑。
“前几日,本王与那李勉有过一次短暂接触,正如谢先生所言,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才。”不为权贵而折腰,这是宁清秋最直观的感受。
“殿下,如果想拉拢李勉,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看来谢先生今日到来的意思,是让本王救人了?”
“查清李勉被抓的原因,对殿下而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
“殿下可还记得燕州长乐纺一事?一个月前,有人状告燕州刺史利用长乐纺收刮民脂民膏,弄的燕州百姓怨声载道,此事曾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上达天听。”
一个月前,那是他刚刚出征归来,那段时间他沉浸在楮先生故去的阴霾当中。宁清秋回忆起来,“本王记得,最后燕州刺史被革职查办。”
当初朝中能接手此案的官员为了明哲保身,纷纷避之不及。最后皇上才想起被贬职的李勉,让他负责此案,并给他一个月的期限。
谢红语语出惊人,“其实燕州刺史不过是一个跳板,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宁清秋不骄不躁的问道:“听谢先生的意思,是已经知晓了谁是幕后之人?”
“红语此前是不知道的,但是李勉偏偏在长乐纺一案快要结案时出事,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所以……查出李勉是被谁构陷入狱的,就能知道长乐纺一案真正主使!”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默契相当。
温疏晏在一旁默默喝着茶,直到谢红语起身和她道别。
谢红语带有深意的目光掠向她,“如今温小姐已贵为允清王妃,不知红语可有幸请王妃……无忧茶馆一叙呢?”
温疏晏报以微微一笑,“王爷已将红语姑娘奉为上宾,”她看了一眼宁清秋,不着边际的改变了称呼:“谢先生有请,疏晏焉有不去之理?”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王妃刚刚说过……商会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宁清秋不紧不慢的提醒。
谢红语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练的,瞬间领会道:“既然王妃有事要忙,那便改日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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