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骆养性问的问题都很古怪。
“李沅,你说我们锦衣卫的,在你们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沅能说什么?
只能苦笑着说:“骆兄,在我李沅眼里,你是一个值得一交的好朋友,真性情,好汉子。”
骆养性惨然一笑:“真性情,好汉子?来,喝一杯!”
李沅虽然瞧着奇怪,但也只能陪着喝了。
两人的谈话似乎越来越犯忌讳:“李沅,你说皇上的孩子怎么就都养不活呢?难道真的是奉圣夫人……使的坏?”
李沅对这个话题本不想和他深谈,但转念一想,骆养性还算是个只得一交的朋友,不至于给我下套害我……这种事也没法害人啊,坊间谈论的多了去了,上奏章弹劾骂客氏和魏忠贤的就有不少,没见是拿这一条来问罪的。
再说了,骆养性是北镇抚司的头儿,不至于亲自用这种下作手段,他要整人,可用的招儿多了去了。现在问出这种话,怕是真有什么烦心事憋的难受。
李沅理了理思路,说道:“不管做好事还是干坏事……尤其是做坏事,总要讲一个动机,假设……假设这是是奉圣夫人做的,她的动机是什么?想独宠,她善妒?勉强说得过去。”
“善妒,那她应该不让宫里的女子接近皇上才对,拿孩子撒气不和常理,是吧。她在宫里的敌人应该是其他的女人,而不应该是皇子皇女吧。”
李沅细想一下,说道:“骆兄,你这不是停清楚的吗,心里怕是已经有了答案吧?”
骆养性苦笑一声,又灌下去一杯酒:“我哪有什么答案,只是有些疑窦罢了,这段时间横竖无事,心里也不畅快,就胡思乱想了一些事情。”
李沅回了一杯酒,说道:“北镇抚司调查的权责,不包括皇上的后宫吧。”
骆养性心中一叹,我也是闲的慌,正事儿不好做,就只有想一想歪的事情了。
“李沅,也不瞒你,老哥我在北镇抚司,最近有些闲得慌,就瞎琢磨其他的一些事情。谈论皇上后宫的事情,就当是你我兄弟瞎扯淡吧,我哪敢去管那档子的破事。”
好家伙……破事么?
突然灵光一现,李沅说道:“骆兄,你说皇上要是诞不出儿子,对谁最有利。假设有人在从中作祟,这个人是谁,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
骆养性心砰地一跳,略微有些后悔和李沅喝酒了。这么说……不会是信王吧?瞧我这破嘴,自己……总不能搅黄爹要干的事情。但又一想,李沅现在的根基,还搅不起多大的风浪,论在京中的势力,还远不如我呢。
但李沅接着说:“会不会有建奴的影子,你想想看,如果他们的的细作势力渗入到了宫里,会做什么?让皇家无后,先入争位夺权的漩涡,不正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吗?”
骆养性这下心真的快跳了出来,是啊,怎么没想到建奴,他们在大明的细作渗透是不遗余力。
过去,大家都小瞧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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