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一直是中国封建历史上选拔人才的重要手段,直到明朝也不例外。
明朝科举沿用唐宋制度,不同的是,局限了题目和答题范围。出题人必须以四书五经里的内容命题,而答题者也要用孔孟的口气作答,要有之乎者也,体用排偶,这就是股文的类型。
因为题目的局限,同时也局限了答题者的想法,或者说,股的形式根本不容答题者表现自己的想法,从出题到答题都要依据古人说过的箴言。可以说,只要熟读四书五经,猪都能成为明朝的秀才。
因此得见,明朝科举十分僵化,考得好的不一定真有才华,真正有才华的人却不能在题目的局限里太多施展。
读书人,最不齐;烂时文,烂如泥。国家本为求才计,谁知道,变做了欺人技。三句承题,两句破题,摆尾摇头,便道是圣门高弟。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汉祖、唐宗,是那一朝皇帝?……
祝善文敛住折扇,板着脸冷声问:“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程吉鈺嚼着嘴里的糕点,含糊不清的回答:“当然是阿明,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可惜最后那篇诗文他不承认是他的手笔,否则我就可以用来狠狠的打一些自命清高的酸秀才的脸。”
祝善文将手中的折扇砸向对自己摆鬼脸的程吉鈺,却被躲了过去。
“他那么多好的你不学,你倒越来越像他一样自大,若这些话真有理,你岂不是连猪都不如。捡起来。”
程吉鈺笑吟吟的捡回折扇,用袖子对着扇面的‘启程’二字边擦边说道:“我敬爱的启程先生,您贵为以后的进士之师,将来可是要宾客盈门的,不怒自威不怒自威!现在就像个二赖子一样,干脆趁还没把名号定下来,把启程二字改成泼皮得了。
我学得不好不能怪我,我本来就志不在功名,程员外非逼着孙子我去考一个举人回来,谁知在我熟记了《大学、《论语、《孟子之后,题目居然罕见的取于《中庸。”
“所以你就在考场上一顿胡写然后被取消成绩?”
“我又不是书呆子,死记硬背的事我可不屑于做。”
“没有本事还喜欢强词夺理,出去莫要说你是我学生,丢人。”
程吉鈺拍掉手里的屑末,奉承的替祝善文敲打后背,笑道:“这两天应该就是殿试时间了吧,您觉得阿明到底能不能考中进士?”
祝善文指了指肩膀示意程吉鈺好好捏捏这里。
“你觉得他能考中吗?”
“我觉得能,阿明从小到大如果真想做什么事好像还没有不成功过,但我希望这回能失败一次。”
程吉鈺的力道用得刚好,祝善文舒服的哼哼两下才问道:“为什么?”
“当官有什么好的,还一大堆讲究,我担心他当了官之后就不得不疏离我们,指不定还会被遣到哪里当个地方官,到时候我们连见一面都难。”
“朝廷命官是律法的制定者也是执行者,自然不能随意逾矩,不过他不能找我,我们可以去找他。”
程吉鈺听到这话,一激动差点把祝善文的肩膀捏成面饼。
“我早就想出去逛逛了!
听说京城的女子个个如花似玉,小脸蛋跟夏莲一样娇嫩,待在家老是被催着结亲,程员外非逼着我娶卢小月,那女人比我大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迂腐!”
程吉鈺赞同的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我说的是你,怎么?一想到女人你就不希望史明落榜了?”
“你们这些老顽固才迂腐,无论什么事都要扯上礼义廉耻,少年思春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难……哎,不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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