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握上了那柄剑,却又闪电般弹回,灼热的手掌上瞬间布满了寒霜,可怕的极寒深入骨髓!
它怒了,真是一柄骄傲至极的剑呐!
它将手中那具直挺挺的尸体摔在地上,他僵硬得就像旁边还覆着白雪的岩石。
它捏碎了他的喉骨……
邬梓语愣住了,一瞬间仿佛石化,一只魔咬上了她的手臂也浑然不觉。
那位王转身步入了身后的黑暗,每一步都地动山摇。它的步履间显得有些着急,因为它等待这一刻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枯栩感觉自己撞上了突进中的攻城锥,身体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已经出现在了十米开外,撞折了三棵树干!
那是一只极强的魔,至少枯栩觉得,这里能比之更强的,只有那位至尊的王座。
他不过是争取到了一息的时间,那只手爪又探向了眼神溃散的小公主。
不过也许那一息的时间,就够了......
一串绚丽的火花迸溅,紧接着是那刺耳的金属颤音,仿佛要割破耳膜!
那只手爪并没有抓上小公主的头颅,一柄朴实无华的刀刃拦下了它。
邬梓语被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她看到了面前的那个人,这是此生第一次在见到这个人时没有翻起白眼……以往见到他时都是在餐桌上、在练箭场上、在难得一次被允许外出的集市上。若是在餐桌上,她会悄悄地把鸡骨头吐到他的酒杯里;若是在练箭场上,她会让羽箭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可是他从不躲闪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在集市上她会对他视若无睹,稍不留神她就会溜之大吉。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被当作是她的准丈夫,他和她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刻意安排的,每次都是那样的令人生厌!
这次的见面没有人安排。
“快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求求你!”邬梓语哭喊着,她指着远处那个躺在石头旁边一动不动的少年,泣不成声,“我求求你……”
她发现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恐惧在心底的最深处战栗。她真的很怕、很怕……怕再也见不到那双填着冰渣的眼睛……
分明从见到那个少年才一天不到的时间……
无泽竟没有斩断那只手爪,刀锋被它死死的捏住!
无容使又回来了,他早就预料到了群魔的苏醒,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来的是如此的快,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总是令人头大的小公主在......哭?
他一脚踹开了这只异常强大的魔,拉着邬梓语的手腕急退。可是才退几步她就挣脱了,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赵核他们也来了,被拦在了魔群外面,不过这些怪物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们身上,那些灯笼般的眼睛都在随着那个小公主的方向移动。
无容使无可奈何,只能跟了过去。
邬梓语跑到了那块大石旁边,大石下的少年一动不动,脖颈已经变得乌黑,双掌也是血肉模糊,弥漫着一股焦味。
他的喉骨被捏得粉碎,他或许……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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