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病很快来到屋子,一两天没见,晏柯看着身披戎装、精神奕奕的疾如病,高兴极了!
“这是少主带给你的墨子短剑,请收好!”
晏柯从包袱里取出一把由公输才让亲手打制的墨侠专用防身短剑,双手递给他。
疾如病郑重其事的伸出双手,接过宝剑,眼里激动的泛起了泪光。
“这是戎寨给优秀墨侠的专配之物,一来表彰他的英勇,二来有别于普通墨侠,少主对你的信任,由此可见一斑啊!”
疾如病缓缓弯腰,向晏柯深鞠一躬!
“我不会辜负少主对我的信任!如病能和诸位兄弟一起,救万民于水火,这已是上天厚遇,又受少主眷顾,我更是诚惶诚恐、无地自容啊!”
“少主让我还给你捎话,希望你在代将军麾下,尽快学成练兵、统兵之法,为即将组建起的墨军,发挥作用!”
“对了,我告诉了少主你和赞小汉的事,他非常欣慰,希望你能劝说他,加入我墨家,成为我墨军骑兵的一员!不过,少主特别交代,这事情,万万不可勉强!”
“如病会全力以赴的,请晏大哥放心便是!”
晏柯点点头,送疾如病出了门。
接下来,晏柯和花子宣又商量了如何筹集粮草的事宜,一直谈到深夜,两人才草草睡下。
第二天凌晨,花子宣便早早起床,巡查了伤员,给他们配好了当天的药剂,才和晏柯一起前往浐河边,寻访辟老伯。
深秋的浐河边,芦苇疯长,已然铺盖住了河边的青石,花子宣和晏柯身着当地人的衣服,穿行在半人高的芦苇丛中,洪水虽然渐退,但黄混的河水依然‘噗弄、噗弄’地打在他们的草鞋上,花子宣在前头小心摸索着前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入这河里去!
晏柯看着花子宣的小心翼翼,禁不住笑出声来。
晏柯的个子比花子宣高些,快走出河边的芦苇丛时,他看见了河堤边一处低矮的茅草屋,屋外有一道半人高的篱笆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在收拾着屋边的菜地,一位老妪,正弯腰喂着几只鸡,一只小黄狗,则悠闲的在院子里来回走着。
两人便奔着这茅屋去了。
远远的,小黄狗便看到了他们,它慌忙叫了起来,老汉抬头一看,正和花子宣碰了个照面。
“老伯!你好啊!”
花子宣一见,正是辟老伯,他和晏柯忙给老人打着招呼,辟伯高兴地出来给二人打开这简陋的木门,请二人进屋坐。
两人把从集市上买回的粮食、蔬菜放在厨房,随着老人,进了一件摆放着竹席、竹案的屋子。
坐下后,晏柯把来意告诉了辟老伯,辟伯沉吟片刻,问晏柯:
“我虽不懂这些兵事,可此次为你们运送这宝矿一路所见所闻,让我看到了咱穷苦人的希望,到了你们戎寨,上上下下的墨徒们都是和和气气的,连你们的巨子还和我拉过家常,一点也没有架子,更别说韩松子这个好后生!我老汉,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服过谁,可算是服了他的胆量和为人!”
“老伯该在戎寨多住些日子,你可是我们墨家的大功臣啊!”
“老汉也就是撑了一次竹筏,帮你们少主送了一次货,何功之有?倒是韩少主和众位墨侠,给我送金子、做衣服,回家后,你们也不忘了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
边说着,辟老伯的眼里涌起泪花来。
“自我儿被戎人杀死后,我还没遇到比你们还贴心的人。在我们浐河,也有些墨家弟子,平常都是普普通通的野人,他们不但生活节俭,还老是接济穷苦人。到了戎寨,见了韩少主,我告诉了他,之所以帮你们,一是因为少主的仁义,二是因为你们是我们穷苦野人的靠山!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几岁,我一定加入你们墨家,一起为咱穷人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
晏柯和花子宣被辟老伯的话深深打动!他们深情地看着老伯,就像和自己的父亲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谈笑风生。
辟老伯告诉晏柯,他说的地方,还是有的,只是离浐馆后面的集结地还有四五里路,稍显得远了些。
晏柯和花子宣大喜过望,忙请老伯带他们前去实地看看。老伯二话没说,随即起身带他们前去。
沿着浐河边,三个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这个被辟伯称作‘仙人湾’的地方。
‘仙人湾’,实际上是浐河流经这片地势较低的河床时,河水长期冲击形成的一大片沙滩地,沙滩地向里呈扇形,后面紧紧靠着一面不高的山丘,四周隐蔽而安静,往来几无人烟,正是秘密练兵的绝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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