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发觉这家店有什么不妥,但生性谨慎,加上对弟弟天然的信任,叫他毫不迟疑地生出戒备之心,右手已经摸向腰间。
江淮深吸口外头的新鲜空气,眼角余光没错过他哥的小动作,确信他下一秒就会掏出某种杀伤力惊人的武器来,脸上表情又滞了滞。
“哥别紧张,我没事。”
他缓了缓胸口的烦闷之感,低声解释,回头又要进店,被他哥拿强势的眼神制止:
“换家店。”
江洛明显瞧出弟弟的不适,压根不允许他冒半点风险,尤其有他在场的情况下。
要是蠢弟弟真出了问题,不说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回头还得面对母亲心疼的泪眼、父亲迁怒的报复,以及老大不讲分寸的暴力教育!
他又不蠢,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江淮见他哥态度坚决,退一步说道:
“好,我不进去。哥你把店主叫出来好吗,我有几句话要问她。”
江洛仔细打量他,看出他的坚持,隐去眼底的不悦,在心里再给不听话的弟弟记下一笔,语气平平地道:
“天气热,去车里说。”
江淮敏锐察觉他哥情绪不太好,乖觉地点头:
“好。”
江淮老老实实被他哥塞回车里,怕他中暑似的又喂他喝了几口水。
江淮就着吸管喝水,压下胸口的烦恶,大松口气,表情好转。
江洛紧抿的唇角放松了些,又拿过零食袋子,挤出颗腌话梅给他含着,把蠢弟弟安顿好,这才关车门回去请人。
说是请,只怕也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恫吓手段。从他所用的时间,以及店主战战兢兢的神情,就能看出其中猫腻。
江淮准确地把话梅核吐到垃圾桶里,又就着他哥的手吸了两口水漱口,这才侧身朝后座上形同被绑架的人质小姑娘开口问道:
“你是店主?”
小姑娘白着脸点头,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江淮不为所动,严肃着脸继续问道:
“店里的花都是你在打理?”
小姑娘继续点头,含着泡泪,不住偷看旁边气势迫人的江洛,明显更怕他,像是在看一只随时会咬断她脖子的猛兽。
江淮并没有出言安慰她,继续问道:
“花肥,哪里来的。”
店主娇躯一颤,几乎从座椅上蹦起来。
“买,买来的。”
江淮默默盯着她,没继续问话。
“说实话。”
江洛阴沉沉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也不知道蠢弟弟在搞什么鬼。连他都看不出问题的店面,就算报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有这个自信。
可他却不得不陪着蠢弟弟在这胡闹。
看在蠢弟受伤的份上,先给他记下一笔,等伤好了一起算总账!
小姑娘又哆嗦一下,能听见牙齿轻磕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
“我,我不知道。你们不买花的话就请离开,我,我要回去顾店了。”
江淮看着她白到发青的面色,怀疑她会不会怕到昏厥过去,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他略一思忖,开门见山:
“你印堂发暗,隐现血光,若不尽早化解,恐有性命之忧。”
他顿了顿,给她消化的时间,直接点破其中关窍:
“你用来养花的动物血肉,带有极大的怨气,必然生前惨遭虐待而死,别说你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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