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歇够了,陈郁筱想着还是去看看皇帝老爹,就拿上银票,和小林子一起向德贤殿去了。
去的时候皇帝老爹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看到陈郁筱进来,便说道:“筱儿,你也过来听听吧。”
陈郁筱看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皇帝老爹的旁边负手侃侃而谈,说的大都是幽州宁州和蛮族的战事,陈郁筱也听不太懂,就站在一旁抠手指头。
“九林,今年北边幽州宁州边境似乎不如原先那般安分,古河口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日前蛮兵又开始越过边界,抢掠村镇了,西南越州也不太平,再这样下去,今年怕是又要再生几场战事。”
“皇上,北边蛮族从一开始就没有讲和的意思,咱们和他签的和约,根本就没有用,想让他们不敢进犯,就必须得果断出击,这事拖的越晚,耗费的人力财力就越多。”原来这就是户部尚书李九林啊,陈郁筱仔细观察着,北边蛮兵还挺猖獗的,不过这李九林一个文人,倒也有些气魄,还有胆量主动出击蛮人。
“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现在我胤朝西南还不稳定,若是贸然出兵,国家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动荡,打赢了还好,若是输了……那便是内忧外患,现在还需休养生息,兴起战事不是时候。”皇帝老爹揉了揉额头,不再言语。
“可……皇上,这样的局势,等到多久才是时候啊,我们在等,蛮人也在等,我们的敌人,也在等,拖得越晚,到最后的流血和牺牲就越多啊皇上。”李九林情绪有些激动,眼睛盯着皇帝老爹,额头上青筋都肿胀起来。
“九林,我知道你心里的盘算,把蛮人打退,不光是西南的局势,朝廷里很多事情也能改观不少,但是这太难了,你是户部尚书,你想想,这一打仗,国库要拿出多少钱来填充军饷,又要抓多少壮丁,这些壮丁,本来还都是能为朝廷交赋税的,入了军伍可就是一张张吃军饷的嘴,西南那边还要军队去维持局势,把军队都调到幽州和宁州,西南万一稳不住……苦苦谋划这么久的心血不就全白费了吗,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不能赌啊。”皇帝老爹说完,冲李九林摆了摆手,“九林,你先退下吧,朕想跟筱儿说会话。”
李九林看了看皇帝老爹,又看了看陈郁筱,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退了出去。
还是缺银子啊,要是有银子,这兵员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吧。陈郁筱心里想着。
不过这事也并非银子那么简单,胤朝和蛮人之间的较量,自从神武皇帝建国以来,就已经开始。这个问题也是胤朝历代皇帝都想要解决的问题,只是现在英宗也就是陈郁筱的爷爷刚刚平定西南,皇位传到陈郁筱的皇帝老爹手里,本来就是一个内忧外患兼具的烂摊子,但是烂摊子也要一点一点的收拾,急也急不得。
“父皇,儿臣近几日出宫,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那些银子也没有花多少,还是放到父皇手里吧,在儿臣手里放久了,估计就剩不下多少了。”陈郁筱尴尬地笑笑,把银票放到了皇帝老爹的桌前。
陈郁筱放下钱,想着和父皇寒暄几句就回宫,学馆里还有事情,而且陈郁筱抽空想去校场看看,虽然小林子奉承陈郁筱的话多半都是骗人的,但是小林子和那王家壮汉对打的时候,陈郁筱还是觉得小林子招式做的有些慢,若是自己上,甚至能比他做得更好。
所以陈郁筱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些武艺的,起码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估计是前世的自己练得吧。
就在陈郁筱刚想说几句话就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桌子上传来抽泣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是皇帝老爹在不住的抹眼泪:“筱儿,你真的是长大了啊,你是不是觉得父皇缺钱了,连仗都打不起了。”
皇帝老爹抹了抹眼角道:“筱儿,你不必担心,父皇知道你懂事了,才把那些钱拿出来,好让父皇能多筹些钱去和蛮人决一死战,但是父皇不缺钱,就算缺钱,为了我的皇儿,父皇也不能让你受苦,朕的好皇儿,真的懂事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
陈郁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原先就是这么纨绔的吗,现在但凡做点正常的事,就被皇帝老爹看成天才一般。不过这样,虽然心里爽歪歪,但委实有些尴尬啊。
“父皇,若是有了钱,是不是就能打败蛮人了?”陈郁筱试着问了问。
“若是军费充足,出征便没有后顾之忧,但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样倾一国之力投入一场战争,父皇也不知道能不能赢啊。”皇帝老爹看着陈郁筱,语重心长地说道。
“筱儿,你觉得我大胤的铁骑,比得过蛮人的骑兵吗?”
“这……”若说是原先喜好军事的陈郁筱,倒还能答的出来,现在陈郁筱刚刚穿越来不到一个月,别说蛮人的骑兵了,就是胤朝的铁骑,愣是连一根马毛都没见过,怎么能知道谁更厉害。
“筱儿,我知道你不想说,因为你觉得我们胤朝,马没有蛮人的壮,人更没有蛮人壮,就连骑术和箭法,也是比之不过,但是蛮人侵我大好河山,只是为了抢掠财物,他们没有那么拼命,可我们的将士,为了国家,是可以抛开姓名不顾一切的。”皇帝老爹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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