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落幕,人群皆是一脸茫然。
直到一些修为较高的工人猜测验证了一番,众人才发现原来范彪组长体内械源运转出了问题。
“是刚才的那一箭!”
“那一箭好像破了范组长的罩门!”有人忽然明白了关键之处,乍然呼声喊破其中缘由。
人群之中的惊异霎时间此起彼伏,细声讨论起来。
本不看好陈晓刀的猴子此刻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心中思绪万千。
“李莽啊,你我争着想与其一战真是.....有些自取其辱!”
猴子抱着马刀对着受伤的李莽苦笑连连,“那可怜的封泽真是替我俩趟了这趟雷。”
李莽拖着受伤的腿,一手搭着猴子的肩膀没有说话,可脸上神情已然深表赞同。
那些嚷嚷着想要陈晓刀手中金属磁片的工人们心里也是一阵庆幸。
连五星青铜都栽在这个看上去弱鸡的白玉手里,他们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上场的话,恐怕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狂妄自大的范彪以十分憋屈的方式交出了三枚金属磁片,眼中充满怨毒的灰溜离开。
经此一战,陈晓刀——这个从帝都流放至此的平南伯私生子,其名声即将传遍整个矿场。
作为今天耀眼的崽,陈晓刀此刻正拖着朱明肥胖的身体,在久未散去的围观群众注视下,朝宿舍一步一踩。
艰难的走了差不多十几步,朱明体重实在是太过感人,陈晓刀索性就直接拉了边上一辆运矿渣的‘天子驾二’,然后将外套铺在上面,费力把朱胖子塞了进去推着走。
半路上,他遇到了闻询匆匆赶过来朱老爷子朱树申。
两人才打了个照面,陈晓刀脑海里的羊皮纸上感恩值便由3/1000上升到4/1000。
他心中虽然欣喜,可已然虚脱无力。
回到宿舍,将昏迷的朱明送上床,朱树申简单的帮朱明处理了一下身上多处伤口,确定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没有什么性命大碍后便起身对陈晓刀拱手行礼道:“二少爷多次出手,于我父子二人恩泽实在太过重大,若是以后用得上我这把老骨头,请尽管吩咐!”
上次在雅玛山脉救了朱明一命,恩情已经十分厚重,这次又在范彪手上替其挡了一灾,行事讲究的朱树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不用客气,以前我说过,我和朱明是兄弟。”陈晓刀摆了摆手。
朱树申自然没将陈晓刀所说的不用客气当成自己知恩不图报的理由。
他从金属储物器中取出了一本笔记簿以及几张图纸放在陈晓刀床头:“人老了,欠了人情,夜里睡觉也不安稳,二少爷收下,权当安慰一下老夫的心理。”
虽不知对方拿出的是何物,不过陈晓刀知道,这东西对于老爷子而言应该是较为贵重的,他本欲拒绝,可朱老爷子这么说,他也只好却之不恭。
看着出门离去的佝偻背影,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远在帝都的父亲,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身体上的疾病有没有好些了。
陈晓刀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一直拥有前世记忆,但对于今生那个平南伯父亲,他也是有着深刻的父子之情的。
尽管父亲将自己流放至此,不过他知道,父亲应该有着自己的难处与苦衷。
想当初自己失去修为,父亲不惜屈尊为自己做的那些事,件件让陈晓刀至今记忆犹深与感动。
然而,那段时间的自暴自弃着实有些令父亲失望。
“帝都,我迟早是要回的!”
“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父亲。”
想到这,陈晓刀从口袋里掏出所有晶源,取出其中两块品质最好的分别捏在手里。
这晶源不仅仅是帝国货币流通,还是辅助修练之利器。
经过地壳沉淀的晶源融入天地械源一齐纳入体中,二者结合可开凿筑建体内丹田。
陈晓刀看着已经堪堪见底的家当,摇了摇头,失去紫银本源蕴养,丹田已经坍缩干涸,重新修缮起来可是一笔大开销啊。
以前有伯爵府做后盾不觉得,现在自己当家,他才发现修行真费钱,都是真金白银往里砸啊!
肉疼归肉疼,他还是双眼缓缓闭目入定,随着他进入修炼,体内械源运转,手中握着的晶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的消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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