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类活动以后,胡执对布迪说:“就从这里开始吧。”
“嗯,好的。”
胡执抓过布迪的手,带着他一起变成了扁扁的两片风筝。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布迪的飞行变得轻松了很多,他可以根据风向来主动调节自己的姿态了。然而四月乱刮风,他们不停地调整身体,使整个行程慢了许多。
一盏茶的功夫,胡执已经带着布迪飞到了城市的中心。
街上行人匆匆,人们会不时低头查看消息,却很少有人抬头看天上的景色。
这一白一灰的两片“薄纸”,轻巧地躲过楼顶的治安摄像头,迅速从写字楼的窗边经过,绕过了一个交通灯,低低地擦着人们头顶,飞速掠过一个报刊亭,拐进了一个小巷,巷子走到中间,突然开阔起来,这里正是一处小小的寺庙。
胡执和布迪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寺庙的钟楼上。
从头部开始揉搓,胡执又把自己的头发,揉地好像森林里的龙柏一样。
布迪自己小心地挪动着身体,往中间靠了靠,他立在墙角背风处,眼巴巴地看着胡执,看他一点点地恢复到冷峻公子哥的形象。
在布迪眼里,这是段漫长的时光,然而,实际上,不过片刻,胡执就将自己和布迪都搓圆了。
“好了,从这里走。”胡执一边用手指细细地梳理着头发,一边朝楼梯走去。
布迪跟在后面,用手抓了两下头发,晃了晃脑袋,就算是整理完毕了。
这钟楼,虽说只有上下两层,但每一层都建地很高,楼梯狭窄而陡峭,布迪要紧紧抓住栏杆,小心翼翼地落脚才能勉强走下来,而不至于摔倒。
腿脚利落的胡执早就下到了一楼,他轻轻地把木门拉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动向,门外没有人走动。
确认安全以后,胡执掩上了门,却没有帮助布迪的意思,布迪还在艰难前行,而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楼的门后,等着布迪自己下楼。
还剩下七、级台阶,眼看着布迪就要走完所有的楼梯了,轰地一声闷响,布迪倏然倒地,并顺势滑到了台阶最底端。
这声响惊动了一个人,这人当时正好在屋后洒扫,听到室内有动静,于是提着扫帚转到正面,单手推开房门。
胡执见布迪摔倒,便走上前来,伸出右手,示意布迪借力起身。布迪却没有抬手,他没有接受帮助的意思,自己用两手撑地,试图独自起身。
这座钟楼,宽窄不过3米见方,而层高则约有5米,这就使得,推开门,便是上楼的台阶。
门外的人不声不响地推开屋门,正让门板打在胡执背上,胡执受此猝然一击,一个趔趄,差点也跟着摔倒。
“啊!对不起!”开门的人,一眼就看到布迪坐在地上,就以为是自己的开门动作,导致白衣男子撞上灰衣男子。
来者在二人脸上扫视了一番,继续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钟楼是不允许游客进入的。”
“打扰了,师父,我们马上就走。”胡执对此人行了一礼,就去伸手拉布迪。
“我不是师父,只是在这里修行小住的俗人。”
这人温和地笑了一下,退到了院子里,看到胡执和布迪相继走出钟楼,便继续闷头扫地。
“吭,这边是出口。”
胡执领着布迪从游客出口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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