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饭,因为孕灵丹的关系,老者的精气神好了许多。
老者一面看着林范收拾碗筷,一面说道,“这仙家的东西就是好,我现在腿脚灵便了,眼睛也好一点了。范儿,你在宗门可好好学,你要是出人头地了,别人家也不敢瞧不起咱,你也好说个媳妇。”
林范一面应承着,一面有种别样的感受,说道“爷爷,您就别操这心了,我在宗门里好着呢。”
老者站起身,慢慢走到一个没有门的柜子前,柜子里最上方叠着一件衣服。
他拿起衣服,递给林范说,“我知道,你现在正是爱好的年纪,你总说爷爷给你挑的衣服太难看,这可是我让邻居,就是你王大娘给你做的,花了几十文钱呢,比买的都贵。”
林范接过一看,就是一套普通的粗布衣服,针脚歪歪扭扭还很大,和他身上天门宗弟子服饰比起来,从面料到做工都相差甚远。
老者絮絮叨叨的,催促着林范赶紧换上,看看合身不合身。林范无奈,只能苦笑着换上。老者盯着林范看了许久,眼中含着泪花,“像,太像了,和你爹年轻时一个样,都这样的挺拔帅气。”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翻开,拿出十几文钱来,递给林范说,“去,去坊市里买些鸡蛋,买些菜回来,今晚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林范赶忙推脱,“爷爷,我这有钱,您收好吧,我出去买。”林范身上没带金银,但他还带着废丹、灵药和晶石。
老者虎着脸,说,“你还听爷爷话吗!你在宗门吃喝都要碎晶,爷爷没本事挣不来,你从哪来钱?到了家,就要听爷爷的话!”说着把钱塞到了林范手里。
看老者执拗异常,林范无奈,只能接过,出门买东西去了。
出门是一条窄窄的土巷,土巷两侧都是一些破院落。巷子边坐着几位妇女,一个妇女说道,“哎呀,小范回来了,在宗门里就是不一样,你看这脸多白,细皮嫩肉的。”
另一个妇女笑着说,“可不是呢,哎,你家闺女和小范差不多大,不行就让小范做你女婿?”
妇女立刻呸呸呸,说道“你家也有闺女,你把你闺女……”
林范一路和人打着招呼,一切都无比的真实。走出巷子后,他摸着院墙的蓝砖,摸着路边的树,看着一排排房屋,这真的是幻境么?林范甚至怀疑,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穿过两条街道,就是一个露天的市场,有卖鱼肉蔬菜的,有卖零食衣物的,人们坐在路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摊位,乱哄哄的又十分热闹。
林范掏出灵石,想买些肉回去,摊主却不认识灵石,只收金银。林范无奈,只能拿着爷爷给的钱,买了些鸡蛋蔬菜回去。
刚走进小巷,林范立时感觉到了不同。土巷两旁歇着的妇女不见了,整条巷子静悄悄。他背后的断水剑轻轻颤动,随时准备飞出。
爷爷的声音忽然传来,“上仙,范儿还小,还不懂事,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多多担待。”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嘿嘿,不懂事?林范可懂事的很哪。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敢冒犯宋家少爷,认为逃回家里就没事了么?真是幼稚,宋少爷碾死他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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