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怜啊死了都没有全尸被烧的就只剩半截了。”像沈维义解释的老人摇头叹息。
沈维义才不关心那些官兵的死活,他关心自己的兵符,现在赵家被烧的连围墙都只剩下一尺高,还找的到什么?
围在人群外惆怅了好久,沈维义默默的回到医馆去,也不想和人说话,也不想醒着就蒙头大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叫他:“义哥哥。”
这称呼只有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妻子才会这么叫他,二十多年了无数次他在梦里听到过这个喊声。
他笑笑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义哥哥,起来了。”那个声音又喊了一声,沈维义还感觉到有人掀他被子。
睁开眼睛,沈维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脸上带着面纱,双眼看着自己,那眼神很熟悉。
“义哥哥。”
“你是?”沈维义哑着嗓子不确定的问,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清醒。
“我是倩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妇人眼中都是伤感。
“倩儿?倩儿!”沈维义颤抖着手扶着妇人的肩膀。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想你,也只有梦里能见到你。
这次能不能不要醒的那么快?”沈维义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面纱是黑色的,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脸。
“我也一直在找你啊,对不起义哥,我把我们的儿子弄丢了。
那晚你让我带着儿子离开的时候,护送我们娘俩的骑兵里有叛徒,其他骑兵被杀,我带着儿子跳崖。
后来我醒了只有我自己,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妇人说着低头抹泪。
沈维义这才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他伸手摸摸妇人的手,是温热的真实的。
“真的是倩儿!”沈维义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过了许久沈维义才笑着松开妇人:“上天待我不薄啊,先是儿子和我相遇,现在妻子也回来了。我终于一家团聚了。
倩儿,走,我带你去见儿子。”
太过兴奋的沈维义拉着妇人就要起身。
“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去不迟啊。”妇人阻拦。
“你不懂,就要晚上才好呢。
对了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那个赵倾良可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那个如今当了国主的四弟,他欠我二十多年的青春。”沈维义恨恨的说着。
“我都知道,你以为赵倾良是怎么被流放的?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突然被流放你不觉得很奇怪?
那个国主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沈维义想起过往不由的摇头,年轻时太过注重兄弟情义,不怎么在意儿女情长,结果老了才知道谁对自己最好。
沈维义拉着妇人的手出门,他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她去山上找二路。
这样真的就是一家三口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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