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看着手中的名单,叹息一声。本以为死了个暴龙,皆大欢喜,谁知道又来了条苍龙!
“赵普,赵光义,潘美,楚昭铺,曹彬,李继隆,贺惟忠,宋鹿城,李汉超,郭进,任德义,石守信,高怀德,张光翰,唐月轻。”
这十五个人,被耶律贤视为辽国的心腹大患,唐月轻虽然在最末,却也榜上有名。其实许多重大事件,他只是负责献策,并非真正参与其郑真正让耶律贤记住他的,恐怕就是当初的江淮之战击退威震下的名将林仁肇,以及收复银州党项和羌人这两件事。
唐月轻看的啧啧称奇,这名单上的人,有的自己熟知,有的也接触过,而像李汉超,张光翰他几乎没怎么听过,不过能上这个榜的,想必都不是简单人物。
大宋也不是怂出来的,赵老大立刻命卢多逊撰写了一份北臣书,列出了辽国重臣名单
“韩德让,室昉,耶律休哥,郭袭,耶律敌烈,耶律沙,耶律启颜,耶律闻,耶律斜轸,王臣鹤。”
赵老大认为,辽国能和他们列出的大宋将相匹敌的,只有这十个人,以此来显示北国不如中原。这份名单更是让唐月轻懵圈了,除了耶律休哥他听过,耶律启颜当初还在大名府跟随潘美,高怀德交过手,其他的闻所未闻,甚至连他们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人在如今或者未来,都是大宋的心腹大患。
唐月轻同楚词坐在书房,看着这些名单,有不清楚的人就询问楚词,楚词都能对答如流。全部了解了一遍后,唐月轻思索了片刻,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从书案前拿起笔,沾了墨水,在韩德让之前添了一个名字。
“萧绰?”
楚词疑惑的看着唐月轻“老师,此人是谁?为何我从未听闻?”
唐月轻凝重的看着这个名字道“她是一名女子,今年应当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女子?那不是和问她们一般大?老师为何将她添上去?还在辽国众臣之首?”
唐月轻放下纸笔,语重心长的对楚词道“词啊,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在未来数十年,这个名字将是大宋最难缠的对手,没有之一。”
楚词疑虑重重的看着纸上的“萧绰”两个大字,怔怔出神。
为什么添在辽国众臣之首?
这个萧绰还有个名叫燕燕。是个听起来很寻常的名字,但是提起她几十年后的另一个尊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辽萧太后!
大宋和辽国就这样互相秀肌肉,打嘴炮,双方谁都不想动手,但让你知道我很厉害,别惹我。这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大宋要对付江南的李煜,辽国不但要收拾国内的反对势力,还得对付高丽。大家都在磨刀霍霍,等着解决了各自的麻烦后,开始一场大战,一场草原民族同农耕民族的旷世之战。
李煜很幸福,江南世家很痛苦。
自从得了周夫人陪伴,解决了权臣威胁后,更加不理政事,将朝廷大事物全部交给心腹张泊,在他看来,身家性命无忧,便是能对付就对付,如今已经向大宋称臣,名义上来,赵老大已经统一了下,不会再没事找事了。李煜整日同周夫人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却不知朝政日益腐败,周氏家族代表的外戚和世家与张泊代表的军中势力明争暗斗,李唐的党争日益严重。更要命的是,许多军中的将领正在积极扩张势力,同大宋摩擦不断。张泊为了自身利益,派军队多次在边境和宋军叫嚣,完全违背了李煜的初心。
张泊想要做第二个林仁肇,徽州军虽然被李煜分为三部分,由李雄,向温,温晖分别统领,但实际上,这些人都给自己送礼,明确表明加入自己的旗下,更是给他增加磷气。张泊渐渐产生了自满的心理,他想举行第六次北伐,再越巢湖,跨过长江,讨伐江淮。
张泊想北伐,赵老大也想南征,朝思暮想的那种。
在各大势力都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时,一件不经意的事,打破了平。
唐月轻异常忌惮的南唐第一猛将顾陵,在平定闽南叛乱时,身染疟疾,一病不起,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实在是勇武善战,但是再怎么厉害,也扛不住疾病的折磨。顾家遍寻名医,都不能治好。李煜甚至亲自去看望了他,下旨派人在各地寻找能够治疗此病的人。
唐月轻听了此事,喊来老王头,附在他耳边,教他如何如何。
半个月后,江南滁州山中,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神医,号曰“九殷真人”。传九殷真人身旁只有一个唤作五的徒儿跟随,师徒二饶医术出神入化,滁州太守亲眼看到他治好帘地从闽南回来的,患了同顾陵一样疟疾的士兵。欣喜若狂,连忙将两人举荐到金陵。
李煜得知了这一消息,立刻下旨令九殷真人治疗金陵的患病士兵,真人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十个士兵,治好了七个,其他三个真人无能为力,在疟疾的痛苦中死去了。
顾陵病重,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何况世上哪里有包治百病的医术?顾家连忙将九殷真人请回府中,带他们师徒医治顾陵。
老王头有模有样的进了顾府,走进顾陵的房间,看到床上的少年,顿时愣住了。
老王头没有见过顾陵,但江淮之战时,他随唐月轻一道在军中陪同,因此对顾陵当年的悍勇记忆深刻。可是如今躺在床上神色憔悴,面色苍白的人,哪里还是当年意气风发,以一人之力威慑宋军诸将的少年英雄?现在的顾陵,比他这老头子还要虚弱。
顾陵眼神涣散的望着屋顶,身子无力,连起床都很困难。
老王头沉默了。唐月轻的本意,是让老王头治好那些染病较轻的士兵,取得顾陵家中的信任和注意,然后伺机暗中毒杀了顾陵。可老王头隔着纱帐摸了摸顾陵脉象,早已是回无术,药石无医了。
老王头叹了口气,给顾陵开了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顾府,顾家人知道情况不妙,悲痛不已,却还是将药给顾陵煎了,喂他喝下。
第二起来,顾陵觉得精神很好,竟然自己下地洗漱,用早膳时,还同父母一起谈笑风生,并且亲自提笔写了奏章,叩谢李煜。
正当所有人都在惊叹那位早已消失不见得九殷真人医术神奇时,顾陵晕倒在家中,家里人救起,放回榻上时,已经是虚弱不堪了。韩重登,温晖,陈乔得了消息,匆忙赶到顾府,都围在他床边。
顾陵先是对韩重登点头,费力的道“本来以为武道乃是一生追求,如今才发现,朋友二字更值得珍惜,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兄长恕罪。”
韩重登沉声道“我还等着再和你打一场呢,莫要胡言乱语,定会好起来的!”
顾陵来不及再多语,咳嗽着对温晖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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