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喆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不知咱们院长是何人?”
李沆面色奇怪的看着孟玄喆,这个孟师弟,院长亲自领他来,他竟不知道院长是谁?
“孟师弟是院长亲自带领特招的,想来定是有非凡之处,怎么,院长没有问你问题,跟你面试?”
孟玄喆脸色一红:“这……并没有。”
李沆大为惊奇,这不像院长的风格啊。不过想到院长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肯定有深意,于是解释道:“咱们院长乃是给事中。宫中供奉官唐月轻。”
孟玄喆有些纠结,很想夸两句,可……没听说过啊……
李沆没有察觉,继续说道:“院长是有大本事的人,我私下听王师父说起过,院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听说那南唐名将林仁肇,除了陛下,整个大宋都无人能与之争锋,可两次北伐皆被咱们院长击退,你若是想学兵法韬略,可要好好向院长讨教,不过院长来书院的时间一般都不稳定,你要时常关注。”
孟玄喆渐渐接受了这里,比起外面世界的诸多冷眼和欺辱,这里的一切都很祥和温馨。虽然自己不待见那个女人,但至少待在这里挺好的。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融入这里。
然后,他便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李师兄……这,这些都是什么?”
孟玄喆拿着课本上的二十六个奇形怪状的符号问道。
李沆挠挠头,说道:“这个是院长让我们背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只知道院长说它们是梵文,规定我们好好学习,说以后咱们书院的内部,都要用这种文字交流。”
孟玄喆傻眼了,这……这些是文字??
李沆不厌其烦的指着课本上的符号说道:“来,跟着我读:爱。”
“哎……”
“必。”
“必……”
“塞。”
“塞。”
孟玄喆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爱,必,塞,帝,义,爱抚……”
这都什么呀这!我好歹曾经也是堂堂蜀国太子,怎么这些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棠溪宫,院子中,花蕊夫人用剪刀修剪着花朵,问道:“玄喆怎么样了?”
一旁的侍女回答道:“回娘娘,唐大人说,公子已经适应了书院的生活,和书院的学子打成一片了。而且城纪书院戒备森严,紧临唐府,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花蕊夫人仔细的剪着花叶,嘴角噙着笑意。远处的宫墙上,几只鸟儿立在瓦片上,“啾啾”的叫着。
唐月轻安顿好孟玄喆,就着手解决赵老大赏赐的田地。李涟对这个东西很痴迷,在她的世界观里,有权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地。
当唐月轻领着歌笑和李涟老杜站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时,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地主老财。
看不到边!
赵老大够意思!
“杜叔,今年最好种的是什么作物,明年咱们全种上。”李涟脸蛋红扑扑的。兴奋的说道。
唐月轻白眼一翻,瞪了一眼正要说话的老杜,说道:“涟儿啊,这么好的地,当然是修房子卖给别人比较赚钱啊,种什么地啊!”
李涟闻言大怒,扭头眼神不善的说道:“辛辛苦苦得来的地,你要卖给别人?”
……
“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有了钱咱们就能……”唐月轻话都没说完,就被李涟毫不客气的打断:“现在咱们又不缺钱,这些地说什么也不能卖给别人,就种地。”
唐月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说服李涟,约定好平原上种庄稼,几座风景秀丽的山林才免遭李涟的“种地大业”的荼毒。
山庄。
度假山庄搞起来,大宋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有钱人都有自己的园林,可综合性的交流场所,大宋并没有。
别人没有的,就是财富。
唐月轻热火朝天的搞生产,隔壁不死心的邻居,又想搞事情了。
李唐第五次北伐。
唐月轻一直不明白,李煜这个人不是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北伐呢?林仁肇老了,李雄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不过想来应该不怎么厉害,不然唐月轻不至于历史课本上听都没听过这个人。虽说江南富庶,可这么打下去,再厚的家底也得败光了。
可即便如此,李唐还是一次接一次的北伐。唐月轻才不信那些什么光复大唐盛世的屁话,仔细询问了老王头才知道,他们为的是保住淮南。
为了盐。
虽然李唐有一部分地方靠海,但并不多,真正富有海盐的地方不是李唐的地盘,守在那里的地主叫钱俶。唯一有巨大盐产的地方在淮南,这也是李唐为什么三番五次拼了命要占据淮北,因为守住了淮北,淮南就不会有失。这是影响国家命脉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陈存会气的不顾官职高低,指着枢密使曹彬的鼻子破口大骂的原因。
西北的李继隆知耻而后勇,大举进攻李曦,打的他抱头鼠窜,战无不胜的记录被打破,换了谁心情都会很糟糕。赵老大为了稳定局势,专心对付李唐,下了两道圣旨,李继隆才忿忿的收了拳头。
天下一统的形势依旧不太明朗,大宋怎么夺下湖南和四川后就止步不前了呢?唐月轻百思不得其解,虽说曹彬急功冒进损失不少,但元气未伤啊!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问题?
唐月轻一直在寻求答案,但并不想参与其中,这巨大的利益网,自己这点小身家,不够玩。但是在旁人看来,唐月轻是一个能够左右时局的人,及时赵老大未起用他,他依旧能搅动风云,东京平叛过后,更加势不可挡。文有城纪书院,香檀书馆。武有威戎军。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登临意这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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