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后的十几日里,西戎那边按兵不动,毫无动静,平齐军稍稍轻松了一些。
顾予初授命教授新编羽箭营的新兵弓射,顾帆那小子也常常来叨扰她教授武功。
“顾将军,我也是从小习过武的,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扎马步。这也太没意思了。”顾帆一张幽怨脸。
“你呀,底子很好,就是太过焦躁,拳峰虽凌厉,但却稍显散乱,招式虽出新,但又难一气呵成,叫你扎马步就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练武不光靠悟性,更需耐心。”顾予初俨然一副师傅的做派,背着个手,说的头头是道。
“我看顾将军你就是小气,不舍得教我真功夫,小爷我如此聪慧,将军是怕我很快超过你吧。”顾帆很不满意,但还是很听话的保持着马步的姿势。
“我倒是期盼着你能有这个能耐。”顾予初弯下腰,挑眉,轻飘飘的说道。
“顾将军你也太臭屁了。”顾帆翻了一个白眼,更是幽怨,活脱脱的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顾予初插着腰,呵呵的笑了出来。
她每次叫顾帆扎马步他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到底年纪还小,嘴上虽满满不屑,但还是很谦虚很听话的。
孺子可教也,足足扎了五日的马步,顾予初看他如此诚恳,耐心更是有长进,才肯教他一些好学又实用更是出其不意的招式。
顾帆呢,果然也是聪明,很快掌握要领,开心的不得了。
顾予初在教授武功的时候也趁机拨开过他的袖子,查看他左臂上是否有胎记或伤疤,但皮肤完好。
他不是尉迟景横,顾予初虽然失落,但顾帆率开朗率真,又与自己特别自来熟,所以她不由自主的真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来对待,在一起的时候很是快乐。
萧令偶尔远远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蔓延,这个师妹武功了得,性子坚忍,就是有时太过于克制,有时又灿烂天真,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对于萧令,都是书院同学,又是蓝叶的同门师兄,第一印象又很不错,顾予初自然生出几分亲近,所以,闲暇时候也会去医舍,跟着他学一学药理,品一品香茶。
萧令这个人很好相处,但除了医药之事之外其他事情他都不在意,除非你刻意提起,他才会有所回应,就像上次蓝叶的事情一样,这让顾予初感觉跟他在一起觉得特别的自在和轻松。
而顾帆这个小跟屁虫,只要一不操练,便跟着顾予初不放松,于是乎,也经常来医舍叨扰萧令。
这萧令虽然性子冷淡,但也还算随和,再加上顾帆那个厚脸皮,一来二去,三人在军营中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不过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听顾帆和顾予初谈天说地,不亦乐乎,萧令只是洗耳恭听,煮酒添茶。
这不,今日夜下,顾帆惦记着萧令珍藏的两壶好酒,下了操练,偷偷摸摸的爬出被窝,用石头扣响顾予初厢房的窗棂,正好顾予初也没睡下,便被拉着一道,半夜三更潜入医舍,又去骚扰萧令。
星光灿烂,四下静谧,三人坐在城墙隐蔽的一隅,很是惬意。
顾帆一直说着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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