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耿耿于怀,不再计较那些用前世标准衡量过后,显得违和的事情。
默尔索再度回归了对魔法憧憬的初心。
在舱中的光华里,他虔诚的向威尔斯神王祈祷。
当舱门缓缓开启,他刚迈出左脚,就听到一旁的祭祀开口吟道:
“感谢神王,赐予勇武之人以斗气。”
听到这句话,默尔索仿佛遭遇了雷劈,又好似被魔音贯耳,神智变得恍惚不清。
这不对呀!那个带着性感蕾丝面纱的占卜老太婆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他的心仿佛淋了场冬夜的雨,但走下祭坛后的表情,却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
无论是马恩,玛德莱娜,还是贝娜或管家本,每一个人都向他送来祝贺的美好言语。
虽然从小到大,默尔索对伯爵府上每一个人都说过自己将来要成为魔法师,可没有一个人为他的理想落空而同情或惋惜。
因为在所有人的意识里,一切都是神最好的安排。
站回人群后,默尔索的身边虽然站着玛德莱娜,可他的手却绕过母亲,一把握住侧后方的贝娜。
感觉到手中柔夷只挣扎了一下,便任由自己捏握,默尔索幼嫩的心这才得到些许安慰。
“诶?这是什么感觉?”
当默尔索独自沉浸在内心的失落中时,他突然感知到侧后方有股异样的波动,这波动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被人拍了一下的盛满雨水的铁皮桶。
由于侧后方站的正是被默尔索握住手掌的女仆长贝娜·伽玛,所以他有些担忧的回过头。
身后一切正常,只有参加仪式的人在窃窃私语,只是贝娜的脸颊上带着点点桃红。
贝娜眼光一扫,发现身高已到它眼睛处的少爷正好奇的凝视着她。
这令最近有些胡思乱想的她陡然变得羞涩与心慌。
于是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贝娜呀,贝娜!我知道这25年来你一直为了养家将爱的情绪封藏,我知道你思春的洪水已经快要决堤,尤其是默尔索少爷在海上的那个拥抱,更是让你悸动。
可是贝娜呀,贝娜!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少爷只是个小小的少年,甚至可以说是个男孩,而你竟然对这样的小少年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贝娜呀,贝娜!你千万不要将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当作是一个成年女子对成年男人的爱,这两种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幽静淡雅的水仙,一个则像是鲜艳如烈焰的玫瑰。
所以贝娜呀,贝娜!你要守住本心,你要坚守底线,你要抛去一切虚妄,将少爷当作少爷,将即将决堤的爱的洪水引到别处去。
快醒醒呀,贝娜!你与主人家的亲近最多只能停止在类似亲情的领悟!
快记起来吧!贝娜,眼前牵着你手的少年,是那个你从进入伯爵宅邸后,就一直伺候着他洗澡的小家伙。
就在她陷入内心里斗争的时候,握住她手掌的默尔索却惊奇的发现先前闪逝的波动再一次出现,笼罩在贝娜的身上。
不同的是,这次装满雨水的铁皮桶不单是被人拍了一下,而更像是被人投进了无数的彩色卵石后,激起了大朵大朵的水花,水花纷洒在空气里,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淡粉的晕光。
难道……
“呦,乌斯怀亚家的小子,你不是说要成为伟大的魔法师吗?可看样子,你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哈哈哈!”
默尔索刚在心中有了猜想,耳朵边就响起了那熟悉又讨厌的长调。
他转头看去,果然发现是那只讨厌的“花蝴蝶”。
从“花蝴蝶”的身上,传来的波动却是一种犹如蜂蜜加了炼乳,加了糖霜,加了蜜饯,加了过量甜东西的感觉。
总之让人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欢愉,但这种欢乐又同时可以恶心腻歪到默尔索。
“讨厌的家伙!”
默尔索翻了个白眼。
“哼,这么大了还要大人牵着,丢人!”
“是我牵别人,你不懂就别在这里瞎叽叽!”
巴德姆也不再继续进行无意义的斗嘴。而是负手来到默尔索跟前。
一股更加嘚瑟的波动从靠近的巴德姆身上传出。
同时,默尔索后退一步,露出嫌恶的表情。
见到他的小动作,巴德姆的嘴脸高高扬起。
“你也就现在可以嚣张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注定将成为魔法师,伟大的魔法师,你这个姓乌斯怀亚的小子想成为的魔法师。”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心爱的东西被人偷走的愤怒感?”
默尔索一听,诧异的说道:“你都还没有‘开光’觉醒,怎么就知道自己会成为魔法师?”
见对方的情绪被自己调动了起来,巴德姆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因为我是圣职人员的子女,威尔斯神王自有福佑。”
说罢,就带着令人讨厌的波动,走向候等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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