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老,前面就是高阳县县城,我们到了……”
沈千横原本正想要些什么,被车夫无意中打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一幕被沈千竖看在眼里,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伸手推开后面的车门,沈千横迈步走下马车,车夫早已恭敬地在车边侍立,刚想要些什么,却见沈千横面带微笑向他走来,心中不由一凛。
不待他张口话,沈千横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柔声道:
“不错,我们兄弟俩这几年岁数大了,很少出远门,你驾车水平不错,这一路几乎没有颠簸,我很满意。行了,你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安心休息吧……”
完,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腿脚,快步追着已经走出很远的沈千竖走去。
这车夫也是机阁的人,早就听过“妖道士”和“鬼道人”喜怒无常、下手狠辣的恶名,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出这趟差事还能得到一位阁中长老的夸赞,面上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却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甜。
想要抬手,却发现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下一秒,一股燥热的真气自丹田处猛然爆发出来,鲜血瞬间从车夫的七窍中喷涌而出,立时气绝身亡,死状凄惨无比。
……
沈千横快步赶上沈千竖,见后者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索性撇了撇嘴,恨声道:
“我最讨厌打断我话的人了……”
沈千竖轻哼一声,接口道:
“你不光恨打断你话的人,你还恨做饭不辣的厨子,恨床上放不开的良家,恨问东问西的孩子,连恨扰人清梦的公鸡你都恨的要死,你自己,杀了这么多,你到底最恨哪个?怕不是有一恨我这个做大哥的,连我也一块儿做了?”
沈千横讪讪一笑,强自辩解道:
“大哥你可别这么哈,你跟那些个蝼蚁一般的东西能一样吗?对了,刚才到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你刚问我陈星河那老子的事儿,没错,我之前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很奇怪,按理,他那么惜命且谨慎微的人,偏生功夫也不弱,究竟是谁能把他的脑袋也给切了?”
沈千竖没好气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见后者没话,他又接着道:
“依我看,这事儿颇为古怪。枯木道人那个家伙虽然可恨,但不得不,功夫练的确实到家,不然你以为谁都能从我们手底下活着走脱?”
“可那又如何,不也依然被左禅那样的渣滓带人给围了嘛……俗话,双拳难敌四手,好狗架不住群狼,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
“别念叨,我听着头疼……我现在觉得陈星河这件事儿,要么是一队训练有素的精锐,依靠强弓硬弩和几个高手把他生生耗死,他胳膊里留着的那支箭也能明这一点要么,就是真出了一个不知名的硬点子在暗中监视这东山路分堂这边的一举一动,先夺神功杀左禅,后灭陈星河,感觉像是有计划、有预谋地和我们作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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