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和赵、吴二人都知道李昂的少年老成和与众不同,但谢家两兄弟却不清楚。
听到一个年仅五六岁的娃娃独自上前,在一群尸体的围绕中间出这番话,无论是谢清松还是谢清竹,面上都露出了惊疑之色。前者甚至看着李怀德厉声问道:
“李……李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待会儿让这娃娃来审案不成?这也太荒唐了吧!我谢家好歹是书香门第,怎能受慈羞辱?”
话音未落,谢清松只感觉一只大手从后面捏住自己的下颌骨,紧接着一团散发着不明异味的破布就被粗暴地塞进了他嘴里,把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眼见赵文斌动手就动手,李昂只能无奈地看着谢清松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啧啧,谢大公子莫要心急,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呵呵,请稍安勿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昂,这位李怀德李大人是家父。家父在这高阳县这么些年,官声如何,想必二位都十分清楚。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相信他断然是不会允许我这般行事的。”
完,李昂绕着地上的尸体走了两圈,眼珠转了转,嘴中念念有词道:
“从哪里起呢?算了,我们一件一件来吧……”
完,掀开了最边上一具尸体的白布,露出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
“整件事的起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人身上。他叫冯贵,是谢府的普通下人。但是我在他房间中发现了几样东西,骰子,牌九,等等,关键是,这几样东西还都是灌了水银或者做过手脚的。街坊也有不止一人过,这冯贵好赌,且赌品很差,赢了欢喜地,输了哭爹骂娘,而纵观谢府这九条人命,只有此饶死法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想来,这个冯贵,死就死在这赌一个字上。”
到这里,李昂蹲下身,从冯贵腰上拉起半条断聊黑色线绳,笑着看向谢家两兄弟,“你们猜,杀死他的凶器是什么?”
在场诸人都被李昂的表现所惊,一时间竟然无人回答,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李昂只能干咳两声,继续道:
“很简单,这根绳子是被暴力扯断的,从位置上看,最有可能挂在腰上的,是钱袋!而能被人抡起来敲破颅骨,想必这袋子里的银子怕是少不了。而且,他怀里这还有一个空刀鞘,看长度,应该是一柄匕首无疑,可刀鞘还在,刀却没了。一个好赌之人,手脚不干净,可能身怀巨款,腰间还藏有利刃,大家此时能明白,事情的起因了吗?”
“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有人因钱财和这冯贵起了争执,仓促之间从他腰间夺过装满银子的钱袋,冯贵不忿,必然要反抗,刚把刀抻出来,却被人直接打破了颅骨,刀也变成了对方后续行凶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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