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妖气你应该感受不到吧？”聂凡反问她。
温婉言：“……那，那又怎样？”
“没怎样，回去睡觉。”聂凡张大嘴巴打了个葱香味浓郁的哈欠。
温婉言忙捂住鼻子：“真臭。”
两人一鬼又沿着大道折返回悦来客栈。
这一路，温婉言仍忍不住回了好几次头。
青月楼内不知道又在做什么，一大群镇民们都聚在了门口处，依稀见到了妖媚女子青晨目光在镇民当中搜寻，她抬手一指，指在了在镇口支摊卖面的糙汉身上。
糙汉大喜，而余下众人全部都变得失望。
“和我抢青晨姑娘，我要杀了你！”有一粗犷嗓音响起，很熟悉，是壮壮。
温婉言脚步顿住。
“再看我就不管你了。”走在前面的聂凡道。
“你敢！”温婉言重新追上，“刚刚那五百两银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
天蒙蒙亮时，聂凡被一泡尿憋醒了，床上的温婉言则是刚刚才合上眼。
快速下楼解决后，聂凡回到了房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
准备回到玉佩中栖身的月秀心好奇的飘了过去观看。
只一眼月秀心就放弃了。
这鬼画符般的绘画技巧她是真看不懂。
“温师妹刚刚睡下，晚点再赶路吧。”她道。
“哦。”
聂凡专心看着张无道给他的图画。
实在找不到任何与聂凡的共同语言，月秀心选择回到玉佩装死。
图画在旁人看来很复杂，但对不识字的聂凡而言却是最好不过的叮嘱。
在纸张的左上角有一颗很小的心，意思是小心。
下面有三尖小山，还有一个并列的方框，意思是这次张无道给他安排的对手可能在山林里也可能在城中。
再往下有一个像是“了”字的图画，了字里有两撇，是耳朵。
多打听。
再往下，是一个简易版地图，里面有重点标记的几个点，那是张无道推测对方可能“等候”聂凡的地点。
嗯，大概就是这样，其他的张无道都口述给了聂凡。
义父在这方面还是很贴心的，找的对手正好与他这次要替北府学宫办的事顺路。
只是能让义父叮嘱过后又在图画上特别标明小心，看来这次的对手真的有些麻烦了。
看过义父交给自己的图画后，聂凡又掏出了北府学宫交给他的青州地图。
在这张崭新的青州地图上一共有两处做了标记，一处正是忘七前辈师弟的所在，还有一处相隔稍远，虽很隐秘，但只是一个跑腿任务。
聂凡取下房间中积灰的毛笔，笔尖的墨已经干的发脆，懒得现磨，他直接张嘴将毛笔笔尖含住。
等了会儿，感觉笔尖已经被唾沫浸软，咧开嘴巴露出满口黝黑牙齿的聂凡开始在青州地图上勾勒起来。
把这段行程用笔添上，然后再看一眼方向，心里有数后，标上虚线。
完美！
聂凡满意的笑了起来。
“咕！”
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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