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场风波,搅得客栈上下鸡犬不宁,不过最后的收场,其实还是挺简单的。
毕竟孙亦谐有钱。
像这种村儿里的客栈,别说是陪一块屋顶,就算是整间买下来,孙亦谐也不会眨下眼客栈掌柜一看钱给到位了,自是不会再多话。
只可惜,昨夜偷袭孙黄二人的那个“女鬼”终究还是跑了。
虽然黄东来和孙亦谐基本可以推测出她就是庐州那档子事儿背后的那个“无脸的女人”,但昨夜没能把她解决掉,终究是让他们不太放心。
敌暗我明,他们之后路程上,只能加倍小心,以防对方再来偷袭。
当然了,有这么一个仇人出现,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江湖,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即便你是在行善,一样会得罪人行小善,便得罪这些阴狠毒辣之徒,行大善,则得罪那些道貌岸然之辈。
人心易仇、善妒、贪婪、自私权色名利,自生恩怨情仇。
能早点习惯有仇家存在的日子,也是好事儿,总比哪天走在路上毫无防备的被人背后捅一刀要好。
是日,两人接着上路,又行十余里,于申时进了一条林间小路。
根据他们之前问的道儿,穿出这条路去,就能到一个叫刘家庄的地方。
然,进林子后,行了一个时辰,他们还没走出去,这让黄东来不禁怀疑是不是孙哥又把自己给带迷路了。
就在此时,前方的道路豁然开朗,只见那林木渐稀之地,出现了一家酒肆。
有道是,淡淡烟笼隐孤居,飘飘风飐斜酒旗。
两人赶了大半天路,腹中少食,喉中干涩,胯下的马也有些乏了,正好可以到里面休息一下,顺便问个路。
很快,他俩便拴好了马,入得店内。
这间酒肆不大,柜台外摆着三四套桌椅,通往后厨的门就在一旁,仅挂一块布帘遮挡。
柜台里,坐着个女人,看那穿戴,便知是老板娘。
这娘儿们,三十出头,生得确有几分姿色,就是脸上的脂粉稍重了些。
见孙黄二人进店,她抬眼一瞥,立刻堆笑起身,倚身柜边,有意无意地让自己丰满的曲线先展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这才开口言道:“唷,我说今儿我这心怎么扑通扑通直跳呢,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只粉白粉白的手矫揉造作地在自己胸前轻轻拍了拍,“二位公子,这是哪阵香风把您二位吹到我这儿来了啊?”
这老鸨画风的老板娘话还没说完呢,孙亦谐的一双小眼睛已经把她从头到胸胸以下被柜台挡住了看不见再从胸到头来回扫了好几遍。
扫完后,孙亦谐心中已在冷笑,但脸上却是露出了淫防屏蔽笑,他装出一副已经“上钩”般的神情回道:“呵途经此处,进来讨碗酒吃。”
那老板娘见状噗嗤一乐,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她随即就摆了摆手:“二位里边儿请,随便坐。”她说罢这句,又转头提高了嗓门儿对后厨喊道,“家里的,来贵客了,赶紧出来招呼啊。”
在说到“贵客”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加了重音,似乎是在提醒着对方什么。
当然,这些细节,孙黄二人也全都听在耳中,留在心里
两人还没坐下,就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俩都不用说话,就已都明白这他妈绝对是间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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