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在书法界的地位,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比沈桥更清楚。
那能被称之为天下第一行书,书法最高峰的作品,竟然会被人批的一文不值?
以讹传讹?
哗众取宠?
怕是被那些书法大家听到了,脊梁骨都给他戳破。
古人虽然没见识,但不至于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吧?
沈桥微微抬头,看向楼下,想看看是何人敢说出如此大胆之话来。
只见楼下大厅,被一众人包围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信誓旦旦,掷地有声的宣扬着。
他身边的那些才子佳人,也纷纷出声迎合。
沈桥满脑子的纳闷,就算一个人瞎,也不至于全部瞎吧?
这些看上去好歹也算是读书人,难道真的就这点鉴赏水平都没有?
沈桥正不解时,他旁边一道身影跑到栏杆处,对着楼下那青年怒骂:“你懂个屁的兰亭集序,嫉妒本公子就是嫉妒本公子。那日那么多人在场,本公子的《兰亭集序水平多高谁不知道?再给本公子胡说道,本公子饶不了你。啊呸……”
林言的声音很大。
大到几乎整个微香院都能听得见。
如此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话出现在此处。
原本还嘈杂的微香院,几乎是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想看清楚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没有素质。
如此高雅谈论诗词文化交流高雅之处,怎么容的了他满嘴脏话?
当瞧见那站在栏杆处,表情气急败坏,表情异常生气时的身影时,那原本还在言辞凿凿说着《兰亭集序不过吹嘘尔尔的年轻人,顿时脸色一变,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灰溜溜的跑了。
在苏州城,谁不知道林公子的脾气?
那《兰亭集序虽然都知道不是林公子写的,但却是林公子拿出来的,如此当着大庭广之下说《兰亭集序的坏话,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自林言一出声,整个微香院就再也没人说话。
“林公子,好大的气派呢?”
此时,旁边的一个雅间里,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许文轩,关你屁事。就你写的那垃圾字,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换成是我,现在已经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你……”
旁边雅间里的人,正是许文轩。
他怒视林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在下的书法,自然是无法与那位书法大家王羲之相比。但那《兰亭集序,似乎也不是你所写的吧?拿着别人的作品来冒充自己的,可笑可笑……”
那一天在微香院,许文轩最后丢脸灰溜溜的走了。如此傲气的他,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脸,自然咽不下去。
但是随着这几天,王羲之的名气在苏州传开,那幅兰亭序也被列为了天下第一行书地位之后,许文轩又想开了。
他许文轩书法固然自认厉害,但还没有猖狂到认为自己天下第一。
输给天下第一行书,不丢脸。
想通了这一点,许文轩又再度抬起头踏出了家门。
林言丝毫不怂道:“买的到就是本事,买不到你便嫉妒本公子,呸,什么玩意!”
许文轩脸色一变,自知眼前这林言是个毫无素质的家伙,跟他骂仗占不到便宜。
“我不与你这等草包俗人一般计较,今日是微香院一月一度诗词大会。等下柳姑娘会作为评委来评判各位的诗词,头等者还有机会向柳姑娘提一个要求。”
许文轩不屑的瞥了林言一眼,手上的折扇打开:“你这等不会半点诗词的草包,还是趁早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所谓的诗词大会,便是古代一帮读书人聚集在一起,以诗会友,争个头彩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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