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临早。
雨睡了个懒觉起来。
刘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牵着驴儿出了门,艳阳高照,雨站在门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路口。
镇上一行农夫挑着菜篾兜子急急忙忙的往城里赶路,雨好奇问道:“哟,今儿个城里有啥喜事儿吗?大家伙都挑这么多菜去城里!”
其中一个挑大白菜农夫笑着回道:“可不是吗!过几城里葛家庄庄主葛长寿做四十大寿,要大宴宾客,这几在购买菜品,要的菜可多了,四里乡邻都赶着去卖菜呢,与其每去菜市摆摊儿,不如一并卖给这大东家,省心。”
雨听了,回道:“哦,原来如此。”
看着众人渐行渐远,雨心下想道:葛长寿做寿,那岂不是葛明也要去?这两人是兄弟,葛长寿是兄,乃是前些日子看上安凝的那遛狗二愣子的
父亲。葛明是弟弟,是明逸剑派掌门,这两人都在要杀的名单里。左右没有别的法子,今日便去葛家庄探探,兴许有机会下手。
葛家庄在城东,华坛寺往东走,不走惜云湖水路,全是陆路。
雨关了六叔酒馆院门,哼着曲儿,赶路往东城而去。
葛家庄门前张灯结彩,整条阔大的巷子满是排队卖材菜农,庄府门前,来来往往的厮丫鬟忙活不停。
路口一家面摊子上,雨悠闲的喝着面汤,看似闲侃的和年纪半百的面摊老板聊着。
“老板,这葛家庄这么热闹,是要办什么喜事儿吗?”
面摊老板回道:
“葛家庄庄主今年四月初一的寿诞,正满三十九岁,做四十的寿辰呢,能不热闹吗!”
雨疑惑道:“不是三十九岁吗?为什么做四十的寿辰?”
面摊老板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伙子,解释回道:
“伙子,你不知道吧,民间历来有做寿不做满的习俗,三十九过四十的生辰。
十全为满,满则招损,这当然是不吉利的。
所以人们将整十岁的寿辰提前到虚岁逢九的寿辰来做,“九”与“久”谐音,以表示寿还没有尽头。”
雨听了,回道:“原来是这样啊,见教了。”
面摊老板呵呵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葛家庄才出来站在门口那个富态的中年胖子,“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不就指望这大户人家每年多办点喜事儿,能捞些个油水过日子咯,那就是葛家庄葛老爷!”
雨闻言,瞅了瞅,心下暗道:葛长寿,看脸型倒是和明逸剑派掌门葛明有些类似,名字不错,人也富态,若是没有干过什么伤害理的事情,指不定能活个八十几岁,颐养年。不过遇到了自己,只怕不是长寿,得短命了些。
三十九,于他而言,只怕是大限。
“少爷呢?你们可见着了?”葛长寿问一个家丁道。
“少爷出去遛狗去了,还没回来。”那家丁回。
葛长寿听了,吩咐那家丁道:“你去找少爷回来,让他带人去春华谷霸刀门给他王叔送请帖去。”
那家丁回道:“是,老爷。”
雨给了面钱,准备去华坛寺附近走走,希冀能有关于寺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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