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忽然叫她,阿篱愣了愣,不知怎么的,也没有问原因,倒是很愿意听他的话,真的走过来,靠在船头处坐下,嘴里却在喃道:“真是的,这船家分明就是个生手嘛,你都没有瞧出来吗?”阿篱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提醒盖聂什么。
盖聂淡淡道:“我们既然上了人家的船,便安心坐吧!”
“那块好玉肯定很贵重吧?你怎连想都不想就给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阿篱实在不懂盖聂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船家在宰客,所以心中甚是不满,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过了一会,风浪平静了,船身渐渐稳了。
阿篱仿佛记起了什么,问盖聂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盖聂随口答了个假名:“江阿流。”
“我说你是假的嘛,你终于承认啦,”阿篱心情忽然大好,笑容灿烂,“冒充盖大侠,不知道你图什么?江、阿、流,哪个江?是大江的江吗?”
盖聂并未回答,目光正慢慢地转到前方,前方江面上升起了一片浓雾。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时船走得并不快,可是等飘近浓雾时,船底下剧烈地震了一下,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阿篱被吓得心头一跳,“怎么了?”
“雾气太重了,怕是要坏了。”沉默许久的船家着急道,“去年我和家兄来的时候,就是在这片地方迷了路,没多久就遇上了水贼。”
“你倒是说清楚,水贼长什么样?从哪里来?”阿篱大急,因为她正瞪大瞳孔,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几条黑影蓦从江面下冲出,跃在空中,这些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刀,轰地一声,破空降下。
阿篱惊叫一声,吓得站起,盖聂移步过去,单手扶住她,叫道:“别动!”
话声刚毕,只见数把刀光破空而来,船身蓦地荡起,周围江水掀起了有两三丈高。
刀锋闪到阿篱面前时,她惊叫一声,闭上眼睛,手不听使唤地反朝黑衣人拍去,等她睁开眼,一名黑衣人已被自己用手当空拍飞出去。
“啊!”阿篱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右足高高地抬起,听见有人闷哼一声,又有一名黑衣人被她踹中了胸膛,落入了水中。
“哎哟,骇死我啦!”船家拿着桨大声叫起,咬咬嘴唇大喊:“水贼来啦!”
盖聂目光转动,急喊一声:“划!”
船家“哦”了一声,又拿着桨把船只往浓雾深处划去。
大江上,浓雾里,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持刀冲来,几乎在瞬间,又一个接着一个被震飞出去,落入了江中。
盖聂正用手控制阿篱的手对付这些黑衣人,他忽而把以内力通过阿篱的手拍出,继而拍中黑衣人,忽而又抬脚在阿篱的膝盖弯处轻轻一踢,阿篱的脚随之当空飞起,身子扫动时,又踹落了数名黑衣人。
阿篱气喘吁吁,已经累到不行,盖聂却玩得尽兴。
船家见他们两个玩得越来越振奋,鼻里哼了声,好像不大高兴,手中的桨越划越快,不刻,连看都不看,一路向浓雾深处划去。
等冲出了浓雾,船停了下来,那些黑衣人已经被甩在后头,船家气得把桨在江面重重一拍,江水激飞起来,飞溅在阿篱和盖聂的身上,把阿篱的衣服弄湿了大半。
盖聂把阿篱放下来,阿篱瞧了瞧自己的衣服,气得骂船家:“哼,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那船家的语气突然变得阴阳怪气,道:“姑娘,渡江哪有不弄湿几处衣服的,屁事真是多。”
阿篱要走去争理,却被盖聂拦住。
“江大哥,我看他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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