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路宽将合同盖好章,拿到了手里。
一直到家,路宽都是浑浑噩噩的,一方面是对于工作上得到认可感到一些兴奋,一方面对以后是否能干好感到迷茫。
到家后,他还在胡思乱想,直到爸爸回来。
路宽的爸爸对他选择去当村官准备考公务员一直不太支持,因为他认为儿子太老实,如果走体制的路可能会吃亏,对于做养殖三十年的他来说,每年从接待畜牧局的领导们口中得到体制的路太不好混了。但对于儿子的选择也没有反对,父子俩在路宽的工作上几乎没有谈过太多。
路父回来后就发现路宽的状态不太对,没有直接问为什么,只是拿出一瓶酒,对路宽说:“儿子,来,陪我喝点酒。”
路宽没有说什么,就坐了下来,给爸爸倒上后也给自己倒上了,爷俩开始边喝边聊。
在闲聊的过程中,路宽将今天发生的事给路父说了,同时说吃了自己的烦恼。
路父抿了一口酒,说道:“我认为,这个任务既然接下了,就要做好,村里也没有给你压力,主要是这个果园对于你们村来说属于可有可无的,但一直这样没人管的话,对于村委会来说是失职的。你作为村官,接下这一摊,对各方面都有好处,村里有专门负责这是的人了,还不用村里发工资,对于你来说,如果你做好了,也是在村里树立威信的机会,别说你还有20%的分成了。”
路父顿了顿:“其实村里给你这个任务目的很明确,在没有能给村里增加收入的情况下,要的是不出乱子,像这次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疾病的情况以后肯定不要再发生了。对于你来说,这二十来亩的果园,种植的又这么混乱,确实不好管理,但话有说回来了,山里土地贫瘠,就是大面积种植果树,先不说销售问题,就是种植问题,那用肥用药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我建议你想想其他路子。”
“但最重要的,你要心底清楚,要有一个规划,哪怕是个短期的,要短期内让果园变个样,这样,你有事了去找村里和乡里支持才有了说服力,才不至于被人说笑话。”路父语重心长的说。
晚上,路宽想到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在乡里开完早会,路宽就来到了果园,远远的看到王小虎。
王小虎是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今年将近七十了,在他小时候一场高烧过后,他的智商就出现了问题,他也是村里的低保户。前几年森林防火形式严峻,乡里要求每个村最低配一名防火员,每人每月360块钱,当时就定了他,一做就是几年。
王小虎人很善良,无论谁家里有啥事,喊他帮忙,他无论脏活累活都干,甚至在去年的时候,村里要迎接检查,将村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过后,人们感觉村子干干净净的挺好,有人跟王小虎开玩笑说以后你也负责扫大街吧,就这样,王小虎也开始了打扫村里主路和村口的卫生。
看到路宽来了,王小虎迎上来说:“路大学生,我向你报道了,以后让我干啥随便说。”
经过了和父亲的交流和自己晚上的思考,路宽决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杂草,清理核桃病枝病果。
路宽于是对着王小虎说:“第一件事情,先把果园清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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