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刘明亮家里,刘明亮的老婆正在炒菜,很快的,蒜苗鸡蛋,醋溜白菜出锅,就着这两个菜,三人坐下来吃饭了。
焦歌途叫了下刘明亮的老婆,但她摆摆手说自己吃过了。
刘明亮准备去拿酒,路宽看到正面的桌子上有个大半瓶的古井贡酒,就直接拿到手里:“刘书记,就这就行,别打了。”
刘明亮也没有坚持,看着路宽将酒倒上。
两人很简单的碰了下,然后一人抿了一口。
“刘书记,你给我说说李蔷家里的事吧,我只是知道她没有爸爸,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今天看到她家里的情况,我心里很不好受。”看着两人开始喝酒,焦歌途说到。
刘明亮掏出烟来,给路宽散了一根,然后开始讲这一家。
“李蔷她爸叫李建军,以前是个武警,转业回来就带了个媳妇,也就是李蔷这闺女的妈妈,当时我们村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媳妇太漂亮了,根本就不是能在山窝窝里常呆的人。”
“建军的大有病,肝硬化后来又腹水了,得常年吃药,家就这样慢慢的穷了,建军从小身体好,当兵也是个好兵,但他的津贴全都用来给他大买药。”
“建军回来家一个多月,他大就丢气了,不过在他大丢气之前就和孟雅雯结婚了,说是老头子看不到儿子结婚咽不下气。”
将烟屁股扔在地下,用脚踩灭,刘明亮继续说到:“他大走后,建军就带着老妈和媳妇过起了日子。”
“由于建军很勤快,同时在部队里学会了开车,是个好把式,所以回来后就在市里一家运输公司做司机,跑省内的线,三四天一趟吧,在家休息一天就继续工作。”
“他给我说过,要攒钱买辆货车自己跑运输。”
“但天不遂人愿,在他闺女两岁多的那个冬天,天太冷了,同时那是他第一次跑了个长途,吃睡都在车上跑了二十来天才回来,晚上就自己一个人在喝酒,但正喝酒的时候突发脑梗,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了。”
“建军妈受不了这打击,三年内自己家的两个顶梁柱全部离开,越想越气,整天以泪洗面,后来生了一场病,孟雅雯在家一边看孩子一边照顾婆婆。”
“虽然村里的低保给了他们家,运输公司也给了他家几万块钱的补偿,但你想,老的小的都需要照顾,就是个死钱,三婶还得看病,家里能好到哪?”
“因为孟雅雯很漂亮,据说还上过大学,村里的闲汉没事就想去她家里转,要不是有我和李孬在为她家撑着,她家现在还不知道是啥样。”
“这也是你打电话说要去她家我先去的原因,因为到了晚上她家里一般是不会开灯开门的。”
“我在村里还散播了建军在家里留了一支手枪的消息,同时给她买了支仿真手枪,让人不小心看到过,所以虽然过的很苦,但也没人真正的敢欺负她家。”
说到这里,刘明亮拿起酒杯:“路书记,我们哥俩喝一个,是老哥给你的赔罪,今天说让她去你那里干不是我突然想到的,在你第一次来我们村收核桃的时候我就想到过,但没想到郭世军闹了那一出,我知道你人好,今天在她家里将了你一军,是老哥的不对,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一仰脖,一杯酒下了肚。
看着这足足有二两多的酒杯,路宽有些为难,虽然这一年多工作的经历,他的酒量看涨了,但还是不能喝大口酒,不过他还是一皱眉头将杯中的酒喝了。
喝完,就赶紧夹了一口蒜苗吃下。
然后他对刘明亮说:“刘书记,过几天让李蔷妈妈去试一下吧,反正我那里也缺人。”
“刘书记,那你知道李蔷爸爸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吗?”焦歌途问到。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关注度不一样,路宽其实还想问为什么刘书记和李孬会照顾这一家将近十年。
刘书记想了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次建军来我家喝酒,说是自己能认识孟雅雯是八辈子积的福,自己根本配不上孟雅雯,而孟雅雯有会计证也是建军喝酒的时候说的,不过在建军他大过世办事那几天,建军说自己配不上孟雅雯,但孟雅雯说过一句什么命都是建军重新给的啥的,后来再问建军,建军都没说过。”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只知道孟雅雯是东海的,但从来没见过她娘家人来过。”
酒重新倒上了,一人只倒了半杯,路宽和刘明亮碰了一下:“刘书记,不说那些了,过几天等李蔷妈妈身体好些了就去我那,先试着帮我做账,记货物,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按照一个月一千的工资先给,毕竟我现在手里也没啥钱。”
焦歌途正色的对路宽说:“路宽,你肯定不亏,我看雅雯姐的风度,以前肯定见过大世面,在加上她这么漂亮,建军哥走后都快十年了,啥样的她找不到啊,但就窝在这山沟沟里照顾老小,是个有情义的人。”
时间很快的到了九点多,路宽和焦歌途告别刘明亮,向焦土坡驶去。
在篮球场停好车,路宽去大队部拿了手电筒,送焦歌途往学校走去。
“路宽,你看今天没有月亮,星星多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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