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西亚回来得太过突然,他们被人群裹挟着一时脱离不出,结果被黎辞两人抓个正着。
“叛徒该死!”
咬牙切齿的喊叫自人群中响起。
“叛徒该死!”
四人面色惨白,低伏的身体不住颤抖着,身上崭新的厚衣服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艾尔托的人给了他们每人一件御寒的新衣服,还有一几尼十五先令的奖金,这便是他们出卖乌西亚得到的全部。
嘲讽的是,他们的身份依然是船工,这一点未曾改变。
巴末上前解开三个包袱,拿出一个脑袋,将它高高举起,明亮的月光将其肥胖惨白的脸照得纤毫毕现,森白的骨茬自颈下露出,半根气管吊在空中,摇摇晃晃。
这只脑袋属于艾尔托的安保队,黎辞砍脖子的时候很随意,将皮肉血管剁开放血后,便直接将脑袋扯了下来。
砍人的脑袋,和砍其它动物的,手感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西顿!”
前列的人认出了脑袋原主的名字,而后便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另外几个又是谁?”
“小罗珥!”
巴末轻轻喊了一声,“那边的头,别忘了帽子。”
黎辞憨憨一笑,从摊开的包裹中掏出一颗警察的头,扶正它顶上的帽子,然后学着巴末举起。
帽子上有一颗警徽,铜制的圆形徽面上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是城卫司的警察!”
人群情绪激动起来,“神使,他们有枪!”
“你们害怕了?”
乌西亚立在空中,质问道。
人群渐渐平静下来,涌起的热血被枪里的火药浇冷,不同于神民贵族掌握的、对他们而言极其遥远的神赐术法,火枪庞大的威力近在眼前。
他们其中一部分人亲眼见过后,知道的人不久就变成了全部。
这些乌西亚的船工兄弟们忽然意识到,不只是火枪,即使只有冷兵器,也是会死人的。
但他们又不甘心,白面包和女人,谁不想要?
人群看向乌西亚。
“与贵族和警察抗争的不只是我们,”乌西亚向众人自信地笑着,“别忘了,还有市内那些和我们同样劳苦的工人兄弟们!”
“牺牲由我们共同承担,权力由我们共同拥有!”
人群再次亢奋起来,赞美神使乌西亚的声音此起彼伏。
黎辞抽出了腰刀,架在扫罗颤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割裂了他的皮肤,鲜血流出。
巴末背过身,一言不发。
扫罗颤抖着,直到一个清脆慌张的声音忽然自人群中响起。
“爸爸!”
“小法莲!”
黎辞循声望去,一个不知所措的老人焦急的脸映入他眼中,老人旁边跪着一个男孩,拽着老人的袖子不停摇头。
戈比和他的爷爷。
奎林地除了男人和半大的小子外,还有孩子,而每一个孩子背后,都有着一个心酸的故事。
“找到你们了。”
黎辞自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