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最多也只是站得散漫，偶尔低头交耳一句罢了。
血色石块搭建的高台上，鲁登道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凯席斯要塞的驻军队伍上。
他非常欣慰，却也有淡淡的哀伤自心头淌过。
这一次的出征，是他最没有把握的一次。
鲁登道夫只知道，此次试探性攻击的目标哈希城，存在复生军，也存在亚人和魔物。
但数量多少，装备如何，有没有重型守城器械。
这些，他一概不知。
如果是过去，他绝对不会打上这么一场没有任何情报支援的仗。
问题是，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德里尤斯公国的元帅。
他的话，也不再令行禁止。
昨晚，凯诺王国的高层，再次通过魔法通讯器联络到他，让他尽快出征。
有危险，却不是死境。
这是鲁登道夫联络的那人，亲口告诉他的。
听上去，对方有非常准确的情报来源。
“诸位，今，我们面对的，是曾经惨败于我们人族铁蹄之下的亚人。
它们丢下老弱雌性，狼狈不堪地逃往地底，躲在潮湿阴暗的角落，过着常年见不到阳光的日子。
曾经的亚人族联合部落，拥有数百倍于我们的领地，土地肥沃，拥有着无数资源。
他们高阶强者的数量，也是我们人族数十倍之多。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们人族与亚人为敌，除了被碾压以外，没有任何胜算。”
锵！
到这里，鲁登道夫的声音瞬间高亢起来。
同时，他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
锋芒毕露的剑刃，在晨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华。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诸位。
现如今，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主人是谁？”
“人族！人族！”
凯席斯要塞的驻军，一面面色潮红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一面高声呐喊着。
“对，是我们人族的，而且，不止是我们脚下的这片。
就连比这还要远，还要大的土地，也都成为了我们人族的土地。
我们，甚至在属于我们的疆域，建立了我们人族的文明。”
鲁登道夫地声音，此刻仿佛化作雷鸣一般，响彻整个演武广场上空。
或者，整个凯席斯要塞上空。
回荡许久，久久没有散去。
“但现如今，那些蜷缩在地底老鼠，趁着我们一时大意，袭击了我们的城市，屠杀了我们的妇孺老幼。
最后，他们居然还妄图占领我们的城市，侵占我们的土地。
你们，我们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吗？”
“不能！不能！”
士兵扯着嗓子，破音了也顾不上地高喊着。
“那么，我们就过去，去告诉他们一个事实。
再次与当年的胜利者为敌，收获的，只能是又一场失败。”
完，鲁登道夫手中的剑向前一挥，直指哈希城方向。
“没想到啊，你的父亲主持起誓师大会来，一套接一套的。
哪怕是我这样的人，都禁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办公楼楼顶上，艾文与玛尔莎并肩而站。
艾文在听完鲁登道夫的演讲后，有感而发地了两句。
“你不走吗？”玛尔莎没有接他的话茬，冷着声。
“走，当然走。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的。”艾文心里很清楚，玛尔莎跟着自己一同来楼顶，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谢谢。”玛尔莎立马道了声谢。
只是，声音实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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