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娴知道三生不喜人间的人情往来,但楼下的人她们又实在是得罪不起,压着声音道:“是谢少爷的父亲,唐先生来了。”
就连孤陋寡闻的三生都知道唐朝的事,作为房地产大亨唐家的长子,入赘到谢家不说,还在两家利益有所冲突时,总是以谢家的利益为先。
三生嘴角微微的扬了扬,“你先招待着,我马上就下去。”
紫娴知道三生性格冷情,但唐朝的身份非比寻常,本想嘱咐两句的,但也知道她听不进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一楼,唐朝接过紫娴递过来来的茶杯,轻轻地啄了一口,缓缓地放下,“我叫唐朝,是谢宸的父亲。前段时间我不在家,回来才知道他被你家主人救的事情。我本应该早些登门感谢,但因为他的病情,一直耽误到现在,实在是抱歉。”
紫娴美艳的脸上并无表情,就连语气都清清淡淡的,“我家三生救了谢家少爷,也从谢老夫人手里讨要了房子。只要你们不觉得我们贪心就好,实在是受不住您的这句谢。”
“我就这样一个独子,谢家就这样一根独苗,再厚重的谢意你们都担得起。”
唐朝突然话锋一转,温和的眸子迸发出压人的威严,“同样,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紫娴自然知道唐朝的来意是什么,但可能是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也过于锋利,她莫名的有几分不适应。
气氛迅速地沉了下去,明明窗外是阳光明媚,可屋子里却像是大雪飘飞的深冬,带着说不出来的冷肃之感。
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淡淡的响起,“那唐先生想做什么事情呢?”
唐朝回头,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子,她有着一头黑亮的披肩长发,身穿一件藕粉的长裙,美艳至极。
唐朝知道三生,资料他看过,也从下人的嘴里听到过。他也算是看过了这世上各种类型的女人,却还是因她过于特殊的气质而多看了她两眼。
唐朝瞬间缓和了表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慢慢起身,看着三生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就是那位救了我儿子的姑娘?”
三生看他一脸的慈祥、和蔼,好似刚才说出威胁之言的人不是他。
她走到唐朝的面前,看着他道:“不过举手之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我也从谢家讨要了谢礼,也算是两清了。
我记得当时谢老夫人说这件事就此了结,可这段时间谢家多番滋扰不说,昨晚谢公子竟然不请自来。”
三生的脸上多了一丝似有似无的责备,“我听闻谢家也是历经百年的大族,怎能言而无信?自食其言?还是见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不放在眼里?”
唐朝已经记不起这辈子有谁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了,他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小姑娘,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他就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只有谢老夫人才会给他的压迫感,完全不同于小姑娘的无知无畏。
而且,她的用词虽然没什么,但听起来总是有一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历史感,有一种和自己不是一个年代的错觉。
唐朝对于自己的猜测不觉得有笃定了几分,他看着眼前颇有些咄咄逼人的三生,慢慢的坐到位子上,指腹细细的摩挲着桌子上的茶杯,露出一个温和而无奈的笑,“宸儿昨晚在回去的路上又犯病了,用手撕开了一辆车,丧失理智见人就打,双眼发绿,就像一头力大无穷的野兽。
不得已,随行的人只能用麻醉枪麻晕他,你可知多大的剂量才麻晕了他?而麻醉剂的副作用有多大?”
唐朝看着三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会成瘾,过量甚至会造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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