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寄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下去。
何浔坐直了身体,然后又无奈地趴在桌上:“师兄你一讲,师弟越来越想入江湖看看了。”
宋常寄想到再过不久就可能爆发的夺嫡之争,皇家争执,江湖不乱也得乱。这么一想,师父的意思也没问题,师弟确实是太弱了,若不在门内,该如何自保?
不过他没有把这些和小师弟说出来,待到日后,他自会明白的。
“小师弟也别气馁,届时师姐与你对弈,以你与她关系多半会放水,奋力修习即可。”
何浔此刻已然微醺,听到宋常寄提到东方玖,就是一拍桌子,把剩下的酒佐着苦涩一饮而尽:“说到师姐,旁人艳羡我俩亲密。又怎知,一人是情,一人是亲。一字之差,天堑之隔。心心相念不可说,是煎熬啊。”
面对小师弟突然的自爆,宋常寄也无言以对。师姐和师弟的事,他外人终究不好说道,只能在沉默中把酒斟满,任由星风回转。
“罢了。”何浔闹了一下,又冷静下来,起身走了几步,猛的抽出七虹开始舞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宋常寄闻诗,眼前一亮:“此诗不错。”
他趁着酒兴,也令巨阙出鞘,起势一变,便是本门招牌起手点寒星向何浔迎去。何浔见点寒星来袭,用七虹把巨阙斜向上一挑,回身蓄势一剑从下路逼出,直指宋常寄喉间。
宋常寄脚尖轻点,步法似游龙戏凤,又抽剑回防。巨阙和七虹交击,火星自剑身不断蹦出,宋常寄借力反身跃向空中,剑尖直指而下,快速与七虹交击。
何浔转势春风,连点三道剑气,欲把宋常寄逼落。但都被宋常寄用护体真气接下,待到落地时,最后一子落下,把何浔送进了绝局。
何浔无奈收剑:“不愧是师兄,才几招就分胜负了。”
宋常寄笑了笑:“高手过招胜负不过一念间,小师弟也快要进高手门栏咯。你刚才吟的诗不错,何时作的?”
何浔比较老实,没有把古人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这诗是师弟在翻阅古籍时看见的,出自李白之手。甚是喜欢,所以就记下了。”
“李白,没听过……”
宋常寄嘀咕一声,瞧着外边的夜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师弟还是早点休息好。”
“师兄慢走。”
宋常寄离开何浔的小院后,突然在一处竹林站定,乖巧地举起了双手:“师父我错了,我不该非议你当年事。”
何亦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在宋常寄身后,他叹了一口气,瞟一眼这个求生欲望强烈的弟子:
“行了,回去抄写《弈经》棋谱二十遍,每种棋势要写出自己的注解。”
说罢,清风拂过,何亦又消失在原地。
宋常寄扯扯嘴,得嘞,这次为了师弟,你师兄我亏大了。要是不努力,我得代替师父第一个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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