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确认,李信了解到,周氏的儿子在城东的一处造纸作坊里当学徒。
不过,他去的那个造纸作坊,就是最普通的那种,造出来的纸也仅仅是供一般人家使用的。
而通常官府使用或者皇家的用纸,除了质量更好之外,那些作坊也都会更加有背景一些。
去那处作坊的路程比较远,毕竟一个是城东一个是城西,仅靠两条腿的话,那可是要花上一些时间的。
而且由于时代原因,除非遇到天灾人祸,不然人口的流动并不频繁,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出离家几十里的距离。
尤其是女性,在这个时代,可能一辈子走过的最远距离,就是嫁人的时候了。
当然也不绝对,毕竟任何群体都不是完全一样的。
这也就造成了,李信和李武虽然知道了那处作坊在城东,但是具体位置只能过去之后,慢慢的打听了。
走在街上赶路的李信和李武着实的无趣,最后还是李武忍耐不住了。
“二胖,你说二伯瞒着咱们俩的那事,到底是什么啊?
相比起来,我觉得那边可比咱这有意思多了。
而且咱们在这儿还查个啥啊,反正孙老三都已经死了。
他家都没人了,孙老三他媳妇的娘家人也没了,查完了给谁看啊?还不如直接让孙氏早早下葬得了。”
李信听着李武在那里,不断的打着退堂鼓,只好出言劝慰。
“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而且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我们接手,你没听二伯说么,那边的事连他都没有真正参与进去,更别说咱们了。
如果这个案子咱们不查了,那就只能回去上街巡逻了,反而更加没有意思了。”
劝解完后,稍稍停顿了一下,李信才又问道:
“二狗,你说孙氏真的是孙老三杀的么?”
听到这种疑问,李武也是一僵,
“啊?不是他还能是谁?
之前咱们搜查现场的时候,不是看过了么。
孙家的钱都没了,肯定是孙老三都拿走了。
如果是入室抢劫的,抢完钱就跑了,哪还有心情把孙氏伪装成自杀啊。
在说了孙老三一个烂赌鬼,真有抢钱的,谁去抢他家啊。
这不是王壳子上找毛,白费劲么?”
“难道你是觉得还有别人不成?”李武最后反问向李信。
李信也知道在这时,杀人和抢钱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罪名。
区别十分明显,尤其是故意杀害普通人这种情况,那就是要偿命的。
罪名是很明确的,不存在争议,所以特别能够震慑一般人。
就比如混混,不管多无赖,他们心里也是知道,自己犯的事儿是大是小的。
就算是真的十里乡的恶人,通常也不会做出杀人的行为的,付出和收获完全没有可比性。
恶人不是蠢人,相反他们在某些地方会更专注,更加分的清大小。
对于李武的疑问,李信也摇了摇头。
“这到是没有,我就是觉得孙老三的行为,不是太符合逻辑。
真要是杀了人,他怎么不跑呢?反倒是去掺和进了血龙帮内战。”
说道这里,李信突然回过神来,看向李武。
“哎,二狗,孙老三常去的那家赌坊,背后的东家是谁?你知道么?”
李武也没有立刻就回答出来,只能向李信保证,
“这我也不清楚,县里赌坊这么多,我也不能每一家都了若指掌啊。
不过你放心,我下来去打听一下,只是查出背后的东家是谁这种事,还是比较简单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赶路,走到城东后,就开始打听着寻找周氏所说的造纸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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