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琦脸色阴霾地盯着灰头土脸的安德贤,眼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安德贤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不敢与其对视。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凭白给人家教训了一顿!还是以多打少,都没打赢!饭桶,全他妈是饭桶!”蓝琦摔着屋子里的东西,愤愤地训斥道。
安德贤把头埋低,不敢吭声,但眼底却闪过一抹恨色以及不甘。都怪那个新来的督军,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害自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导致被蓝公子看轻了。
于是他咬着牙说道:“这次算我栽了,那姓王的实在是个疯子,真敢叫手下和咱们的人动手,他也不怕给人落下把柄,吃不了兜着走!”
蓝琦闻言顿时头疼,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对他说道:“把柄?哼,就算真的有把柄,凭你们这些蠢货,怕是送到面前也抓不住!那家伙,看似鲁莽狂傲,其实精明的很,连我昨天一时不察都栽了个跟头,别说你了!”
安德贤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何曾被人一口一个蠢货地侮辱过,这蓝琦要不是仗着有个位高权重的叔叔,岂敢…
然而这时,韩玄章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行了阿琦,也别埋怨德贤了,错不在他,是我忽略了咱们的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才导致计划出了偏差,被人反制。检讨过后,重新来过便是。好了德贤,带着兄弟们先回去吧,伤了的去拿点药抹上,然后带他们出去喝点花酒玩玩,我请客,就当是给诸位赔礼了,去办吧。”
安德贤闻言,之前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了,恭敬地向韩玄章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心中嘀咕道,这明明都是相同的身份背景,为啥办起事来,蓝琦和人家差距这么大呢。
蓝琦当然听不见对方的腹诽,不过就算听见,可能也不会反驳,毕竟从小,玄章就一直是拿主意的人。
送走了安德贤,韩玄章坐到了蓝琦的对面,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说道:“你也消消气,这事啊,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蓝琦闻言也平静下来,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道:“是,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这几天就静不下心来,坏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现在就想着赶紧把他搞垮,好出口恶气呢,能不着急么?”
韩玄章一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想着文师处罚蓝叔,只是做给王金胜看的,对吧?只要让那小子在封狼军呆不下去,蓝叔自然就不用在被关着了,是不是?”
蓝琦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韩玄章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就小看了文师的心思了,据我观察,他可是打算不遗余力地栽培对方啊。所以如果再发生类似这种过激事件,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文师的不满,从而导致我们的全盘被动。一旦被扣上刻意寻衅滋事,阻挠比试公平的帽子,恐怕到时候我们就算赢了,也难以达到最初的目的。”
蓝琦微微眯眼,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也冷静下来问道:“那玄章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韩玄章揉了揉眉心说道:“为今之计,便不能再用阴谋诡计了。要知道,咱们的人也都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孩子,虽然性情顽劣了些,但终究都是单纯的,玩不来这一套。更何况,凭真本事,我们当然也是不怕的,何不堂堂正正地,和他们较量一场,到时候也好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任何异议地践行赌约,任谁也挑不出咱们的毛病来。”
蓝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略有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啊玄章,要不是我非让你想办法,给我先出了昨天那口气,也不会导致今天的摩擦了。”
韩玄章笑着一摆手:“无妨,本来就是一次试探罢了,还有得是机会补救。这样,从现在开始,你我亲自带队,和他们一起训练,严格约束手下就是。咱们那些弟兄,也散漫惯了,是时候下点狠心,约束一下了。毕竟前线的情况,最近愈发焦灼,没准哪天就把鸣玉营也给拉上去也说不定。”
蓝琦闻言大惊:“什么!玄章你说的是真的么?从哪得来的消息?”
韩玄章摇了摇头:“莫慌,并无实据,猜测罢了。”
蓝琦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但韩玄章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之色。
“哈哈哈哈哈侯吉,让你小子不听话,这下丢人了吧,活该!”郝五看着被绑在柱子上,哭丧着脸的侯吉,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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