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大快朵颐,丝毫不以为忤,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额………是我失态了,但是这鱼,真挺好吃的,嘿嘿。”王金胜吃着吃着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妥,于是忽然尴尬地抬头道。
“哈哈,无妨,本来就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尽情享用便可。”封居胥爽朗一笑,仿佛今日的脾气格外好。
王金胜见状也是一耸肩,反正也只是客气一下,不吃白不吃。
而随着他筷子上下翻飞,这鱼也渐渐露出了内里的结构,他惊奇的发现,它的骨头居然真的好似一柄剑。
封居胥这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便顺势笑着问道:“你可知,此鱼应当如何钓取?”
王金胜一愣,心你这是要教我去你的鱼塘里钓还是咋的,我可没这么檄……但吃了人家的东西总得给点面子,于是便十分配合地纳闷问道:“愿闻其详。”
“此鱼性刚且直,并且聪慧无比,如用普通的弯钩香饵是决计钓不上来的,因为它们不似那些凡品这么容易上当,而只会将这当作是对它们的挑衅罢了。所以普通的渔民在钓取时往往折钩断饵,总被它们搞的暴跳如雷又不能得之。可我的方法不同,既然你们喜欢自诩聪明,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我用直钩,以及不那么好的鱼饵。这样才能在你认为我最不可能出手的时候,一击中的。”封居胥淡笑着道。
“钩直,饵咸。”王金胜言简意赅地总结。
“不错。”封居胥点零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没有其他鱼会上当,但剑鱼会。它们聪明,它们强大,它们喜欢挑战。做好的陷阱会被识破,但是明摆着的陷阱却反而会有人来踩,你,是不是很奇怪?”
王金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他心中却是微动,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做人也是如此,越是自命不凡的人,往往越会跳入那些寻常人都不会跳入的陷阱,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早已看透了对方的布置,但却不知道,对方早就已经反其道而行之。先前的种种算计,最后也只能是变成梦幻泡影,盘中残鱼。你对么,皇子殿下?”封居胥完,忽然笑的十分狰狞。
王金胜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双目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这根直钩,只钓剑鱼…………别挣扎了,药在酒里,从你进门喝下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慢慢开始发作了,现在你的四肢百骸应该再也无法汇聚起真气了吧。”封居胥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王金胜双目微阖,表情看看从震惊又转回了冷静。
沉思半晌后,他忽然面色复杂地开口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封居胥忽然笑了:“没想到么?其实来我也挺疑惑的,玉凝子居然从来也没对你提起,王剑八法向来只传给皇族嫡系。虽然我并不曾亲眼见过有人出手,但是当判秀回报给我你和王图南过招时用的剑招如出一辙时,难道我还看不出端倪?”
王金胜目光闪烁,他猛然想起来了渭水河畔的那一战。如今看来,这应该是自己唯一的大意。
“其实从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起你,但也是直到那一次,才算是找到了证据。”封居胥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淡淡解释了一句。
这也算是认同了王金胜的猜想,但现在看来,一切却都已经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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