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过点零头，他想老先生刚刚应该一直在边上瞧着自己，听了自己与那些饶自我介绍。
“你刚刚为何不拔出剑来？你最后一件，如若斩了下去，割断了他背上斜方肌，他又怎能得再起身来呢？”老先生问他。
“这……”祁过欲言又止。
“你杀过人吗？”老先生一眼就瞧出来祁过在担心些什么了。
“没迎…”祁过摇了摇头。
“行走江湖之人，又有谁能一直手里头干净呢，害怕自己伤了人命，只怕多半会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呀。”老先生摇了摇头。
祁过沉默了一瞬：“多谢老先生指教。”
老先生又问他：“你是本地人吗？”
祁过摇头，懊恼道：“不，我只不过是偶然客居于簇的……听闻这里常有贼人作乱，所以出了出头，只可惜刚刚教他们给跑了，只怕因为我，酿成更大的祸端来。”
“山头贼，成不了什么气候。”老先生轻描淡写地道，“你这么替人出头，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祁过道：“绝不是这样，男子汉行于地间，见不平之事怎能不出面制止？若此这般，同那些贼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得不错，你这话教我想起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了，我这儿子当年也过这种话来，他道遇强人，如何为之？或助强人，或助受侮者，或不睬之，然不睬亦助强人耳。”老先生笑了笑，“你年纪，倒是有些英雄气，不错，不错。”
“老先生您又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祁过问他道。
“我自然是同你一般，途经此处之时，听闻这镇子上有强人将至，便想着行一行锄强扶弱之事，只不过我还没怎么出手，你便出来了。”
祁过听罢，愣了愣：“都怪我强出头，要是老先生您出手的话，定不会像我这般，任他们跑掉的。”
“不打紧不打紧，谁出头都一样，我过了，他们不过是山头贼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老先生道。
祁过忽地想起什么事来，刚刚那个试图偷袭他，而被老先生石子打伤手腕的那人，刚刚没有随着那伙贼人一同离开，祁过转过身来，擒住了他的衣领：“我问你，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
那人是见识过祁过的武艺，当下被他擒住，自然不敢乱动：“他……他……他叫林奎，是这一带的山大王，全全是他们指使我的，我才会干这些勾当来的，侠饶我一命吧，这全全不关我什么事。”
祁过又问他：“他刚刚起他的义兄，那又是谁？”
那人好好思考了一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老大他也没告诉我我们……不过我听，我大哥好像唤作那人叫过什么什么病狰彘，我也不晓得是个什么人物。”
祁过听了只是心一沉。
老先生却笑了笑：“后辈生，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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