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束看了祁过一眼,不急于答他,反问道:“你的口音不也是扬州口音吗,你又是哪里人?不定我们是老乡呢?”
祁过愣了愣,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反过来问他了,他当下也不能自己家住共月庄云云,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了。
可是当下明明是自己在问白纯束,自己若是不出来,倒是会让白纯束找了个不回答的借口,当下只好硬着头皮,硬是了个扬州地名来。
“江左,我是江左人。”祁过道,他刚刚想起了奚明玉来,他和奚明玉就是在江左遇见的,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了,祁过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奚明玉。
“江左?”白纯束皱了皱眉,“当真吗?”
“是呀,我这口音……不像吗?”祁过强作镇定道。
“不不,不是不像,是……”白纯束顿了顿,她记得她表哥与她过,她叔叔给她第二次定的亲,那未婚夫正是那扬州牧的儿子,好像就住在这江左,她自然对这个地名颇为敏感,而祁过这么一,她自然联想起了那人来,不觉喉咙里犯恶心,只想快快翻过这一页去,再不与这个地名扯上什么关系,“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不没去过江左,听你起这个地方,有些好奇罢了。”
“这般呀……”祁过挠了挠头,“江左这地方……挺好的,你若是有机会,可以去上一去。”
“这就不用了。”白纯束连摆手。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吧,你家住哪里?”祁过看了看她,“我瞧你的样子,你以前也不一直是乞丐吧,那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的?你父母或是别的家人呢?”
“啊,我呀?”一起父母二字,白纯束的心忽地有些低落,她的母亲生她死难产死了,父亲也死得早,一直是自己这个叔叔看着自己长大,虽自己这个叔叔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可是这么久以来一直对她不用心力,白纯束有时候会想若是自己爷爷那不在了,叔叔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了,“我没有父母呀,他们早死了,我一直是这般乞丐模样。”
“我可不信。”祁过摇了摇头,“哪有你这般的乞丐?你快与我你家住哪里吧,我不定还能把你送回家去。你想想在家里多好呀,有的吃有的穿,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上街抢馒头?你得亏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抓住了你,怕是要把你的手给打断了。”
“我才不回去呢。”白纯束哼了一声,“打断便打断,总比再那个家里好。”
祁过一手撑在了额角上:“你果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乞丐呀。”
白纯束一愣,她还是个孩子的脾气,简简单单就被祁过套出了话来。
祁过问她:“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家到底住在哪里?若是近了,不定我还能送你回去。”
“不。”白纯束道。
“当真不?”祁过又问。
“当真不。”白纯束又答。
祁过耸了耸肩,从座上起身,转身便走。
“你去哪呀?”白纯束见祁过这般举动,连问道,忙上前去抓着祁过的衣角来。
“我不走还能干嘛呢?”祁过摊了摊手,“我饭请你吃了,衣服也送了你了,本来还想送你回家去,只是你不肯告诉我而已,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如何呢?”
“可是你也没必要走得这么快嘛……”白纯束道,“我当下这不是心情不好,才不告诉你的……不定过上几日,我就把我家在哪告诉你了,你走得这么快干嘛?”
祁过觉得对方有些不讲道理:“你等等等等,怎么变得像是我求你,一定要送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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