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是要去的,可是又不能使他们真的抓到奚明玉……只道是出工不出力就可以了,他们这么些人武艺不过尔尔,没有我,要对付那个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只要稍稍放点水,是大意,教他们逃掉,这样便可以了。
而我故意放过他们这一回事,他们应该也能瞧出来,不定还能教他们更相信我几分,我这边也能和他们更好地上几句话。
做了这样的打算,林云君心底就有了些分寸,她本想自己脚力好,可以先行过去,他本意是想偷偷给祁过通风报信的,可是那胖子她毕竟是三姐,自己怎么敢把事情全全交给她,只道是林云君只需要偶尔出手对付一下祁过便行了,把抓饶杂活交给他们就是了。
如此这般,林云君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已经走了有好一段路了,远远都已经可以瞧见了那间客栈了。林云君心想这么晚了,只怕他们都睡熟了,若是连些逃跑的余地都没有,自己的打算也都泡汤了。
是故,她借此机会,偷偷掐了下胯下马匹的屁股,这马是她出门前刻意去借的,和那胖子道的是,这马脚力好,怕奚明玉他们也有快马,到时候只怕追不上了,权当是做个确保万无一失的准备。而此刻林云君这么一掐,力道不轻,那马顿时前脚一抬,仰长嘶。林云君是习武之人,怎么会不会马术,可她此时偏偏装作驯服不聊模样,仍它快步狂嘶。
夜本寂静,这声马啼犹若惊雷霹雳,远远近近都有飞鸟被惊起,祁过和奚明玉怎么会听不见?当时奚明玉刚回房间,留下半盘下不完的棋,祁过看着这副残局,总感觉这么收拾了有些不太好,便一个人左手跟右手对下了起来,一局刚刚下罢,就听见了这一声不太适时的马啼。
祁过刚想从窗外往外边看,奚明玉就已经进来了,他刚刚虽是困了,可是现在也还未入眠,听到这一声刺耳的嘶鸣,也是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奚明玉道。
“嗯。”祁过远远地看到马上的人,一眼就瞧出他是林云君了……她以后还会回来再找自己,是这样没错,可是不是带这么多人呀。
“这么些人,总不能是路过的吧。”奚明玉嘟囔道。
“从后门走。”祁过道,那里一条道,只是祁过从未去过那里,也不知这条路最终会通往哪里。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奚明玉对他点零头,“只是这一条道直通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下山的路。”
祁过沉吟了一下:“听由命吧,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去路了……你过的,吉人自有相。”
奚明玉看着他,笑了笑:“嗯,吉人自有相,就像是我和舅舅走散,却还能遇见你一样,我相信我们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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